他們!
“哥哥不走嗎?”槐書拉了拉她的手,顧若離笑道,“哥哥可能還有事要安排,暫時不走。”
槐書似懂非懂,低聲道:“二丫姑姑昨天哭了,她是不是做錯事了,還說了許多和哥哥有關的事。”
“她沒做錯事,可能是舍不得搬家吧。”顧若離揉了揉他的頭,朝前麵垂著頭默不作響的二丫看了眼,心頭嘆了口氣。
遠處的山腰中,胡立垂著頭捏著拳,鼓作勇氣:“爺,您這樣對霍姑娘,是不是有點過分?她雖看上去沈穩,可到底還是個孩子。”
霍姑娘是生氣了,在用行動告訴他們,在這件事上她自始至終都站在司璋那邊。
趙勛打量著胡立,對方滿臉鄭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淡淡頷首,不冷不熱的道:“你留下來,這裏就交給你了。”
胡立一怔,滿臉的驚訝:“交給屬下?”說好帶他去京城的。
趙勛停下來,意味不明的看著他:“有問題?”
胡立心頭一跳,縱然一頭霧水,可半點不敢搖頭:“沒……沒有。”他不想留下來,霍姑娘的恩情他還沒有報答呢。
趙勛贊賞的點頭。
“提拔啊。”周錚懟了懟胡立,擠眉弄眼的,“時間緊迫,你要做的事太多了,爺可是說了,在年底將大夥都移過來,你抓緊。”心頭卻是暗笑,這小子膽子不小,敢質疑爺,霍姑娘雖是姑娘,可是爺又不是玲香惜玉的性格。
在他的眼中,隻有對錯,立場和利益,除此之外一切人事沒有區分。
胡立這是撞刀口上了。
胡立擡腳就踹,周錚靈敏的避開,笑嗬嗬的壓著聲音道:“腿腳不錯,霍姑娘真是醫術不凡!”
“去,去!”胡立頓時意興闌珊,又想起什麽來拉著周錚,“一路上你多照顧點霍姑娘,她畢竟是姑娘家,多有不便!”
周錚翻了個白眼,露出一副不用你多事提醒的樣子:“就你記得恩人,我們都沒心沒肺?!”
“你記得就成。”胡立嘆了口氣,低聲道,“不過,以霍姑娘的脾氣,怕是不會和你們一起了。”
霍姑娘脾氣執拗倔強,又剛剛和大家鬧的不愉快,還真是不一定會跟著一起走。
周錚一反常態的沒說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山外,劉梅背著包袱回頭望著已經看不見的村落,苦笑道:“當初找到這裏,可真是歷經千辛萬苦!”又搖搖頭自己寬慰自己,“算了,隻要大家還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過去的不提了。”
顧若離尷尬的點了點頭:“夫人到鞏昌安定下來後,記得吃六味地黃丸,等有孕後就可以停藥!”
“我記得,反反複複記在腦子裏呢。”劉梅握著顧若離的手,“你真不和我們一起去嗎,那邊雖不如這裏,可也是山清水秀,你留下來行醫種藥再合適不過了。”
“等我的事情辦完了,再去找你們。”顧若離笑道,“你們多保重!”
劉梅紅了眼睛,撇過頭抹著眼淚。
“姐姐!”槐書拉著顧若離的手,“你一定要來找我,我爹說我的病還沒有全部好,你要記得來給我看病啊。”
顧若離微微笑了起來,摸摸槐書的頭:“你的藥我已經和你爹爹交代過了,往後自己註意身體,不要玩的太瘋太累,天黑了就待在家裏,危險的地方不要去,記住沒有。”
“我很乖的。”槐書笑著,嘴角一對淺淺的酒窩非常可愛,“一定記住姐姐的話。”
顧若離頷首,司璋走了過來,欲言又止,顧若離笑道:“司老大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吩咐不敢當。”司璋擺著手,有些窘迫的塞了個荷包在顧若離手中,“我們沒有用,什麽忙也幫不上你,這點銀子你留著,用錢的地方多。”劉梅說了,顧若離身上除了一個荷包,什麽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