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趙勛不再看他,擡腳出了門。

“爺。”陳陶害怕了,抖個不停,“爺,饒命啊!”

趙勛腳步微頓,陳達緊隨過來,就聽到他聲音無波的令道:“解了,就當是見麵禮,送去錢大夫等人的醫館。”

“是。”陳達應是,目送他走遠,他和周錚兩人重新進了門。

陳陶一臉死灰,拚命的磕著頭:“求二位爺,給我留個全屍,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們。”他們一進來,他就猜到了,虎賁營審訊慣用的手法,手指一根一根的切,四肢一點一點的削。

止血,消炎,讓你留著一口氣,直到你崩潰為止。

這是趙勛最喜歡的方法。

“孬種!”周錚說著拔出腰間的刀來,貼在陳陶的胳膊上,手起刀落,一截胳膊落在地上,手法嫻熟。

陳陶暈了過去。

顧若離一覺睡的極其的踏實,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忙梳洗下樓,趙勛等人已經坐在樓下,她尷尬的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我們就等了一個時辰而已。”周錚嘿嘿笑著,慈眉善目的,“霍大夫快用早膳,下一頓還不知什麽時候呢。”

“不用,我帶著車上吃就好了。”顧若離擺著手,在桌上收了兩個饅頭,“走吧。”

趙勛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顧若離背著包袱跟在後麵一起出了門。

“你可真能睡。”霍繁簍從馬車裏鉆出來,接過她的包袱,“後背還疼不疼?”

顧若離上車,站在車轅又頓了頓看向已經上馬的趙勛:“趙公子,你的藥還沒有喝,你看是現在是喝還是下午喝?”她昨天煎了兩副,一副裝在壺裏帶著的。

趙勛驅馬過來:“現在喝。”

“好。”顧若離解開包袱拿壺出來遞給他,“不用都喝完,留一半晚上喝。”

趙勛沒說話,跟喝水似的喝了,將壺給她便打馬離開,顧若離收拾好進了車裏,霍繁簍依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周錚,回頭問顧若離:“你還記得陳陶嗎。”

“記得。”顧若離看著他凝眉道,“怎麽了。”

霍繁簍催張丙中一聲:“走啊,發什麽呆。”便放了簾子靠在車壁上,看著她道,“錢大夫,唐大夫和陳陶認識。”

難怪錢大夫他們會針對她,電光火石間,顧若離明白過來,她麵色微變低聲道:“死了嗎?”

“嗯。”霍繁簍了點頭,“四分五裂。”

顧若離沒有過多的驚訝,這像是趙勛的手段和行事風格。

晚上,他們到了綏德,吳孝之立在同福樓門口等著他們,依舊是一身白袍搖著扇子,見著顧若離笑的見牙不見眼:“霍大夫,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挺好的。”顧若離行了禮,道,“先生可好。”

“好,好!”吳孝之打量著顧若離,瞇著眼睛,“一會兒你可不能漏出風聲說你是霍大夫,要不然今晚我們可就不能住在這裏了。”

顧若離失笑,他又道:“你可不知道,你現在名氣多大,處處都在議論霍神醫呢。”

晚上顧若離給趙勛換藥,他遞給她一頂帷帽,她不解:“我坐在車裏,並不曬。”

“方便。”趙勛看了眼她的臉,淡淡的道,“往北走,女子出行不如這裏方便。”

顧若離就想到了兒時朝陽郡主身邊的杜嬤嬤,每次帶她出門都會給她戴個帽子,她笑了笑拿在手裏:“多謝!”

“無妨。”趙勛看著和忽然回頭看她,問道,“你的傷沒事了?”

顧若離手上不停,青蔥般的手指細細柔柔的做著包紮:“我不是外傷,養幾日就好了。”話落,替他將衣領拉上來,“好了,你早點休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