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縫上多好啊,縫上了所有的東西都歸位了,那人就不會死了,一定是這樣的,“你帶我去找那位大夫,我有事想和他談,很重要。”
“我不去!”寶兒推開岑琛,誰知道他是什麽人,跑去找顧大夫,回頭要是找麻煩的怎麽辦,要是仇人怎麽辦,他趕著岑琛,“快走。”
岑琛盯著他:“你不帶我去,我也能打聽出來,我這就去打聽。”
他覺得,他找到了誌同道合的人,而這個人比他聰明了百十倍,他要去見,必須要去見。
寶兒一怔,岑琛要真是去打聽,估計隨便問個人就知道了。
他頓時有些後悔,這些天不該這麽毫無顧忌的嘚瑟。
“行了,我帶你去。”他帶他,若是岑琛要搗亂,他也能保護顧若離,是他做的事,一人做事一人擔!
此刻,岑琛看著顧若離,唇瓣抖動,說不出話來……
自從去年他想到了剖開人的身體治病開始,他就被人當成了瘋子,所有人輕視他,嘲笑他……可是他一直堅定的相信,人身體是有自愈能力的,那些被隔開的傷口,隻要好好休養就一定就夠複原,而傷口內的病癥,也可以被治好。
所以幾個月前,他看到了毛老漢,他扶了脈檢查了對方的身體後,就知道他的脾臟破裂,肚子裏倒灌了許多的血,這些血要是不放出來,他必死無疑。
所以,在經過掙紮和矛盾,他毅然決定試一試。
結果,和他想的不一樣,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並非是他的醫館沒有了,而是因為他失敗了。
問題出在哪裏,他想了這麽久也沒有想不出所以然,甚至於他有時候也會懷疑他的手法到底對不對。
直到剛才看到了寶兒腿上的那個疤,宛若蜈蚣一樣醜陋的疤,卻像是開在他眼裏最美好的花,他如醍醐灌頂一般,明白了過來,肚子剖開病治完他怎麽能任由肚子敞著呢。
“請坐。”顧若離打量著岑琛,毛順義則是戒備的看著他,他懷疑等會兒對方會不會發了瘋,“你來幹什麽。”
岑琛看不到別人,盯著顧若離問道:“你怎麽想起來縫補的,你是怎麽補的,能不能教教我?”
“好啊。”顧若離點頭,給他倒了茶,“岑大夫請坐。”
岑琛端著茶盅坐了下來,殷切的看著顧若離。
“我剛請人定製了針。”她說著,在櫃臺上的匣子裏拿了一根針給岑琛看,“您看看。”
岑琛激動的看著,顧若離甚至於在他眼中看到了虔誠,她的情緒也被他感染,笑道:“還有持針器和鑷子。”說著,一起給岑琛看。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岑琛拿著鉗子,幾乎不用顧若離教他,他就明白用持針器固定住針,做了個從上往下的姿勢,“是這樣縫補嗎?”
他真的對外科手術很狂熱,且也很有天分,顧若離點頭:“沒有錯。”又道,“你可以試試!”
岑琛不解看著她。
“岑大夫隨我來。”她起身去了後院,岑琛抱著幾樣工具,恍惚的跟在顧若離身後,去了廚房,案板上是剩下的一塊不大的豬肉,顧若離拿刀劃開一道口子,指著道,“雖和人體不同,可眼下我們沒有更好的練習標本了。”
岑琛將針遞給她:“能不能請您演示一遍給我看。”
“好!”顧若離接過來演示了一遍給他,她故意將手的速度放慢一點,想讓他看的更仔細一點,“不過真要在人的傷口縫合時,最好能練的熟練一點,因為麻醉的功效不強,若是病人醒了,再縫就要困難許多。”
岑琛看的目不轉睛,點著頭道:“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