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裘大夫,道,“縣主,裘大夫已經看過了,沒事了,真的,我們也不怪您。”
顧若離的臉就沈了下來,不等她說話,三夫人就上前去打了齊六爺胳膊:“你給我閉嘴。”又道,“還不快去將藥渣拿來。”
齊六爺讓人去取藥渣。
魯大夫就咕噥了一句:“不會治就不要亂開藥,別人還以為我師父治錯病了呢。”
顧若離朝魯大夫看了一眼皺了眉。
小丫頭將藥渣拿來,顧若離將兩種藥到出來檢查了一邊,三夫人問道:“怎麽樣?”
“這是……”顧若離拿了藥渣出來,捏在手中望著三夫人,“三嬸,大黃為何在藥裏?”
三夫人一驚,問道:“不……不是你開的?”
“是我開的沒錯。”顧若離回道,“但我開的是黃連阿膠湯,不曾加過大黃。”
三夫人和齊六爺麵色大變。
“開錯藥就開錯藥,何以狡辯。”魯大夫冷笑一聲,顧若離也皺著眉,不明白好好的藥裏為何有這種東西。
齊六爺心裏亂糟糟的,毫無頭緒人也焦躁不已:“此事我會去查,都別說了……別說了……”三夫人就轉頭看著自己的弟弟,“你糊塗了是不是,嬌嬌這是在幫你。”
“什麽幫我。”齊六爺紅了眼眶道,“本來都快好了的!”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可意↘
“我也不大清楚,隻聽說沒的救了,讓準備後事。”崔延福隻有嘆氣的份,生孩子的這道坎過去,反倒在陰溝裏把命丟了,“你快帶著兩個孩子回去見一麵。”
三夫人慌了神,一麵讓身邊的丫頭回去抱兩個姑娘,一麵讓人準備馬車,崔延福按著她:“我都備好了,你快去吧。”
“三爺。”三夫人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這可怎麽辦。我平日對她再不喜,可也沒有想過她死,她一走三個孩子怎麽辦,這個家可怎麽辦。”
崔延福也很唏噓,扶著三夫人往外走。
一行人回了永城伯府,院子裏亂成了一鍋粥,內院的管事媽媽在主持大局,三夫人管不了那麽多就急匆匆進了臥室,齊六爺坐在床邊抱著頭哭,三夫人就喝道:“到底怎麽回事,人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她說完,就看到魯大夫正在收拾東西,聽到三夫人的話,就冷笑著道:“高熱,就是活下來以後也是個癡癱的。她這癥狀,就是外毒侵入,古書言為破傷風,無藥可救。”
他說的義憤填膺的,好像是別人害的一樣,三夫人走到床邊看著,就瞧見邵氏瘦的之剩下一堆骨頭埋在了被子裏,腮兩邊似乎緊緊咬合著,攥著勁兒的抽搐著。
她癱坐了紅了眼睛,齊六爺也在一邊哭著。
邵氏又是一陣發作,三夫人都能聽到她牙齒咬的咕咕作響的樣子,身體挺了挺,人就軟了下去。
魯大夫遠遠的看了一眼,道:“死了?”
屋裏屋外頓時嚎哭了起來,齊六爺就埋怨的看著三夫人:“都怪你,一個大夫治的好好的,非要再換一個,不能生就不能生,怎麽也比人沒了強。”
要是不崩漏,又怎麽會發瘋,發瘋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三夫人趴在邵氏身上大哭,想起什麽來,喊道:“來人,快去將縣主請來。”
顧若離帶著岑琛匆匆往永城伯府趕,剛走到巷子裏,就有個婆子拿著一根粗長的門栓照著她的頭,徑直打了下來,喝道:“還我們太太命來!”
猝不及防之下,顧若離伸手去擋……
趙勛和吳孝之從衙門一起出來,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忽然就看到有個小廝匆匆跑了過來,周錚拔刀攔著那人,那人也不敢上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趙將軍,縣主失蹤了,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人。”
“你說什麽?”趙勛一楞,臉頓時沈了下來,那小廝又道,“縣主失蹤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同安堂裏的一個大夫,到處都找不到人。”
趙勛根本不信,吳孝之聽著甚至笑了起來,問道:“那你說說看,縣主如何失蹤的?”
“有人說縣主逃走了,因為她將永城伯府六太太治死了。”小廝說完眼角就覷著趙勛,趙勛眉頭擰了擰,問道,“所以,她怕擔責,就逃走了?”
小廝點頭應是。
“來人!”周錚一腳揣在小廝身上,指著他道,“將此人綁了!”
小廝求著繞:“小人真的隻是來報信的,縣主真的失蹤了。”
趙勛眉頭這才擰了起來,不是他相信顧若離逃走,而是覺得這個小廝居心叵測,不等眾人反應,他翻身上馬徑直去了同安堂,張丙中和幾位大夫正匆匆往外跑,一下子和趙勛撞個對麵,他一喜和趙勛道:“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