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碰的墻,太醫趕去了。”
趙勛似笑非笑,策馬飛奔而去。
“周大人。”來人望著周錚道,“有一人帶頭,一會兒那些禦史怕是也要效仿,他們這是將咱們爺當奸臣呢,實在欺人太甚。”
周錚呸了一口,道:“等爺找到了縣主一定會收拾這般龜孫子!”話落,擺著手,“先不要管那些破爛事,找到縣主再說。”
兩人分頭而行。
翁敘章和楊文雍急匆匆的過了金水河去了皇極門,那邊果然亂做了一團,孫道同正半蹲在地上給孫能亦治傷,拿著個盆裝了清水一遍遍清洗傷口,才塗藥包紮。
“人死了沒有。”楊文雍皺著眉,麵色微沈,孫道同回道,“沒有,不過傷的不輕。”
楊文雍就暗自鬆了口氣,人沒死就好,這些人一個個都不要命,打算死磕趙遠山了。
兩人說著話,又去勸那些義憤填膺的禦史,楊文雍道:“趙將軍有何功勞,不用我與翁閣老與各位複述贅述,爾等作為國之棟梁,不為國效力,卻在此逼迫聖上,罷免功臣,爾等根本就是不辨忠奸,無理取鬧。”
十三道監察禦史,來了四個人。
雲南道監察禦史周大人抱了抱拳,望著楊文雍道:“楊閣老,這話要是翁閣老說,我等還能聽得半分,可您說,恕我們耳不能入!”
在他們看來,楊文雍和趙旭是一條船上的人。
楊文雍大怒,可又不能拿這些人怎麽樣,這些人嘴巴裏向來都好話,靠的就是尖酸刻薄來求出位。
“得了,鬧一鬧就趕緊散了。”翁敘章喝道,“還真是來勁了,趙將軍如何不是你們在這裏三言兩語逼著聖上,就能有結果的。便是有了結果,朝中百官也絕不會答應。”
“嗬!”那位周大人就道,“不答應為何隻有我等在這裏吆喝,怎麽不見維護趙將軍的人過來說上兩句。他分明就是眾叛親離,不得人心。所以才會沒有人出來維護他。”
話落,就聽到隔著金水河,午門外的學子們高呼的聲音,整齊洪亮。
周大人得意之極。
孫道同擡頭看了一眼這些禦史,心裏很清楚,這些人或許都和趙將軍沒有過節,他們在這裏鬧,不過是被人煽動過,想來博名聲罷了。
若是趙將軍真被聖上訓斥罷免了官位,到時候他們就出名了。
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將堂堂鎮國將軍逼的無路可退,逼的聖上將他罷免,這足以千古留名了。
“朝中百官若都如你們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大周才是末路!”翁敘章也不喜歡趙勛,可一件事歸一件事,他看的很清楚,“你們被誰煽動,心裏很清楚,不要以為聖上性子溫和,就能對你們寬容。”
“翁閣老,您說的沒錯,我們今日來就沒打算活著走。”周大人說著一抱拳,“那就求聖上成全,我等拳拳愛國之心,讓世人知道,我等忠心為主,願肝腦塗地!”
翁敘章指著這些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楊文雍不耐,正要說話,有人穿過午門朝這邊匆匆而來,道:“楊大人,趙將軍回來了。”
“回來了。”楊文雍一怔,忙和翁敘章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道,“不好!”話落,匆匆往對麵趕去。
等他們上了金水河橋,遠遠就看到趙勛高坐馬上,手中提著一柄長劍,渾身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靜坐近百位學子,冷聲道:“爾等胸口這字,可有解釋。”
“有!”有學子雖嚇的瑟瑟發抖,可依舊僵著脖子道,“一,趙遠山不孝,忤逆生母,不敬娘舅,眼中無尊長老幼……二,趙遠山不忠,私養兵馬,獨占兵權,不軌之心昭然若揭……三趙遠山不義……”
趙遠山擺手,冷笑道:“此等言論已經是老生常談,換新的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