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通惠河,我嚇的不敢回家躲在醉春樓裏好幾日。今天就……就被趙將軍的人找到。”
根本不用問,事情似乎就很清楚了。
聖上就看著魯大夫,問道:“你為何要害孫大人?又為何倒血在他傷口裏?”
“卑職沒有,卑職沒有!”魯大夫搖著頭,又求救的去看裘太醫,裘太醫轉頭過來冷冷的瞪著他,道,“你這個孽障,你為何這麽做,快說!”
魯大夫心頭一寒,臉頓時白的毫無血色。
他明白了,他最敬愛的師父將他推出來做了替罪羊。
“說!”聖上大怒,此人實在是太猖狂了,一個小小的大夫,就敢對太醫院院正下手,還敢讓人去傷靜安縣主,“你為何這麽做。”
魯大夫支支吾吾的根本說不清楚話。
“聖上。”裘太醫抱拳道,“他倒的那瓶血隻怕是破傷風病人的血,因為破傷風是可以互相接觸傷口傳染。”又道,“至於傷害縣主,應該是算計縣主勢必要給孫大人做縫合手術,如此一來也會碰到孫大人的血,也就必然會感染破傷風!”
“好陰毒的手段。”聖上氣的指著魯大夫,“來人,將這個狗賊誅殺了,不,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他死就死了,居然還殺他的家人,魯大夫立刻就磕頭道:“聖上饒命,聖上饒命,卑職有話要說。”
“說!”聖上怒喝,魯大夫就道,“此事並非卑職一人所為……”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忽然嘴角就流出血來,人直挺挺的往旁邊一倒!
魯大夫緊緊盯著裘大夫!
他終於明白,就在剛才他還佩服師父從容,遇事不驚,還給他倒茶喝了壓驚,沒有想到……
那杯茶根本不是壓驚茶,而是要命的茶。
魯大夫指著裘太醫,噴出一口血來,頭一歪便徹底沒了氣。
周錚忙蹲下探了他的氣息,隨即朝眾人搖了搖頭。
趙勛望著裘太醫,瞇了瞇眼睛。
☆、140 明路
“看來他在來前就已經服毒了。”周錚略檢查了一遍,回道,“是什麽毒還要再檢查才知道。”
聖上擺了擺手:“不必了!”目光冷冷的望著望著魯大夫屍體,“拖出去!”
金福順喚人將魯大夫的屍體以及方才作證的男子一起拖了出去。
禦書房裏安靜下來,聖上見趙勛負手立著麵無表情,很顯然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他出聲道:“遠山,此事可還有證據?”
趙勛看向聖上,回道:“沒有!”
所有的事情都是魯大夫做的,隻要殺了魯大夫,所有的線索也就斷了,根本不用去查。
趙勛話落,掃了裘太醫一眼。
他的視線並非審視,而是殺意,明晃晃毫無掩飾的殺意。
在他的眼皮底下給魯大夫投毒,還真是從容不迫。
裘太醫心頭一寒,目光動了動隨即人無力的踉蹌了幾步,跪倒在地噴出一口血來,聖上看的一驚道:“裘太醫!”
“都是微臣教徒無方,才釀此禍事,微臣願以死謝罪!”裘太醫露出悲痛欲絕,羞憤欲絕的樣子,“求聖上賜微臣一死,不然微臣無臉麵對孫大人,愧對靜安縣主!”
趙勛頷首,冷冷的道:“你是該死,當著聖上的麵殺人滅口,好大的膽子!”
“微臣沒有。”裘太醫搖頭道,看著聖上,“微臣此刻說什麽都是枉然,百口莫辯。求聖上賜微臣一死。”
他不接趙勛的話,隻求聖上將他賜死。
“遠山。”聖上不忍,看著趙勛道,“你既然沒有查出此事和他有關,又何必追著他不放。若要說錯,他錯在收了一個孽徒,又沒有嚴加管教,看在他平日兢兢業業的份上,就將功補過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