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段(1 / 3)

“營州中屯衛四千人,加上虎賁營調配六千,足夠了。”趙勛回了,趙淩又道,“從哪邊出關?”

趙勛眉頭略簇了簇,還是回道:“兵分兩路!”就沒有細說。

“原來如此,你這樣安排倒是周到。”趙淩知道虎賁營在延州,而營州中屯衛四千人在薊州,兩邊若要集合一起出關,難免耽誤時間,還不如兵分兩路的好。

“行了行了。這事兒等晚上你們兄弟好好說。”太後笑著道,“我看時間不早了,趕緊擺飯吧。”又看著邱嬤嬤,“去將人都請來。”

邱嬤嬤應是各自去請人。

宴席就擺在坤寧宮的正殿中,兩張桌子並排擺著,中間還架著可以涮肉的銅爐,過了一會兒聖上和皇後,以及榮王一家子都來了,顧若離第一次正麵看到榮王和趙政。

這個天他穿著一件朱紅的潞綢直裰,搖著一把不知是什麽人題字的折扇,單手負在身後,顧若離有種錯覺,仿佛他下一刻就能信口念個對子出來,一派風流浪蕩的樣子。

趙政穿著一件竹葉青暗紋的革絲直裰,原是披著灰鼠毛的鬥篷,這會兒解了下來,麵露微笑的走在榮王身後。

在他身側則是榮王妃,笑盈盈的,最後則是梅念茹,帶著乳母抱著趙晴兒,浩浩蕩蕩的進了門。

大家各自都行了禮,聖上道:“難得一家人聚齊,都快坐吧。”

顧若離跟著方朝陽坐在了太後這一桌,那邊則是聖上和趙勛等人坐著。

男女分了兩席。

趙淩的兩個嫡子和一個女兒也進了門,趙安申年紀最長,剩下的兩個小些,都是很乖巧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

那位沈夫人和趙馨柔倒是沒有來。

“好些年沒有和兄長一起喝酒了。”趙政坐在了太子旁邊,道“我還記得以前我們一夜喝了二十幾壇酒的日子。”

趙淩哈哈笑了起來,道:“那時候太胡鬧了,醉時好幾日都是昏沈沈的。如今都好些年沒有醉酒過,你一說我還真是懷念。”

趙政就餘光就看了眼趙勛,含笑道:“兄長回來了,什麽時候想喝,我和遠山一定坐陪。”

“等他出征回來。”趙淩含笑道,“我們再大醉一回,為他慶功。”

趙政揚眉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嫡親的弟弟,道:“遠山此番去路途遙遠,行軍艱苦,為了大周,辛苦遠山了。”

“不辛苦。”趙勛說的淡淡的,也掃了趙政一眼,“多謝關心。”

趙政笑著說客氣。

“說什麽,三個人嘀嘀咕咕的。”榮王在對麵一臉的不滿,“還和小時候一樣,湊在一起就沒完沒了的說著話。”

大家都笑了起來,太後道:“你說孩子們,你小時候和聖上何嘗不是這樣,一湊在一起就是層出不窮的點子,不知闖了多少禍,把哀家都愁死了。”

榮王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母親,我都這把年紀了,您還翻舊賬。”

“就屬你舊賬多。”太後笑著道,“要是翻起來,怕是三天三夜也翻不完。”

聖上和樊氏也笑了起來,聖上道:“母親這樣一說,朕也想到了小時候的情景了。沒想到一轉眼幾十年都過去了……”

“說他們,怎麽又說到我這兒來了。”榮王不滿,指著趙勛,“說老七,他的帳比我還多。小時候和幾個兄弟在一起,就沒有一天不打架的!”

趙勛根本不看榮王,慢悠悠的喝茶。

也沒有人接話。

“王爺!”榮王妃直皺眉,趙勛什麽性子他不記得了?在這裏說他一會兒他要是翻了臉,看你的老臉往哪裏放,“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遠山都要成親的人了,您說這話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