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回了自己房裏將一個針線簍子拖了出來,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是沒有帶來嗎。”
她又找了個幾個箱籠,裏麵都沒有她要找的東西。
顧若離在炕邊坐了下來,難道是被她丟掉了嗎。也有可能,即便沒有丟,搬家的時候也一定沒有帶過來。
她回了方朝陽的房間,方朝陽醒過來靜靜躺在床上,四天的時間,她原本明艷的五官變的晦暗無色,一雙鳳眼也少了往日的孤傲和冷厲,她走過去握著方朝陽的手半蹲在床邊,喊道:“還疼不疼?”
“好多了。”方朝陽道,“隻有這裏,還隱約有些痛。”
顧若離順著她指的地方摸了摸,疼的位置已經移到了胃部以外,她低聲道:“胃還疼嗎?”
“不疼了。”方朝陽回道,“隻是空空的,有些餓的難受。”
顧若離沈默了一下,道:“您再忍一忍,天亮後讓他們給您弄點鬆軟的點心墊一墊,且看還疼不疼,若是不疼看來我們做的這些事起了效果。”又道,“至於小腸……天亮後您再吃雲母膏。”
方朝陽嗯了一聲,道:“查到是誰下毒的嗎,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您還記得那個金項圈嗎。”顧若離低聲道,“吳先生查到,它在嶺南,無意中被嶺南先生得到,如今在他手裏。”
方朝陽一楞,道:“你的意③
“行了。”方朝陽道,“等我好了再給你報仇去,就憑你這點本事,沒叫人拆了吃了就是你的福氣了。”
三夫人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拿熱毛巾敷一敷吧。”顧若離看著三夫人的臉,心疼的道,“昨晚您走我也沒有攔著,沒成想讓您吃了這個虧。”
三夫人擺著手,笑著道:“就跟郡主說的一樣,是我沒用,怪不得別人。”說著一頓,又道,“不過,有件事我是確定了,這毒定然是她下的,我昨兒問她了,你們猜她怎麽說?”
不用猜,方朝陽道:“她定然說,就算是她下的又如何,有本事就來找她報仇。”
“還真是。”三夫人點著頭,“所以我氣的不行,就跟他動手了。”
方朝陽吃了兩塊點心,顧若離就收了盤子,讓她喝了一點清水,她順了口氣,望著三夫人道:“你就是沒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李媽媽道,“郡主,縣主,顏夫人和顏大奶奶來了。”
方朝陽和顧若離對視一眼。
“她還真是想的周到。”三夫人淡淡的道,“還曉得跟著她婆婆來看您。這孩子成親後性子轉變不少,也強勢了很多,看來在婆家還是有臉麵的。”
顧若離出去迎,方朝陽就躺了下來:“聽說你說了幾門親事都被她否了?”
“是。不過我也能理解,將來茂燊的妻子是建安伯府的當家主母,她這個嫡親的姐姐把著這關也在常理。”三夫人說著朝外頭看了一眼,飛快的道,“二來她恐怕心裏也擔心,要挑了個娘家勢弱眼界小的,將來定然要拿她的嫁妝做文章。”
崔婧文一個人出嫁,可是將姐弟三人的份都帶走了,這是崔巖好說話,背後又有楊閣老夫妻安撫著,要不然還不知鬧成什麽樣。
“你娘家不是有兩個侄女嗎。”方朝陽道,“我記得老大叫什麽來著,清雅還是清瑩?”
三夫人回道:“清雅。”說著一頓擺了擺手,“這孩子不成,心眼跟針眼似的,來了定然要鬧騰。”她說著一頓又道,“他爹娘正合計是不是要讓她選良娣,和平涼伯府的敏姐兒一起。可又怕她沒成算,進了宮就等於送了命,還連累家裏。”
三夫人回了話就明白了方朝陽的意思,瞪大了眼睛:“郡主……”她還真是不知道,方朝陽居然也會玩女人間的手段。
“告訴你娘家的嫂嫂,良娣她不要想了,沒她的份。”又道,“你湊合著她和崔茂燊的婚事,若是成了,她是你侄女,將來難不成胳膊肘還會拐到二房不成?”
三夫人很清楚方朝陽的意思,她這是打算將建安伯府鬧的天翻地覆:“……可是郡主,您為什麽要這樣做。”方朝陽不是這種小心眼,和離了還要惦記著回去攪和一番的人。
“我閑的。”方朝陽閉上眼睛,嘲諷的道,“這一病,人實在是閑的難受。”
三夫人砸了咋嘴,覺得她這話怎麽說的這麽奇怪。
顧若離迎了顏夫人,福了福,道:“還勞動您親自來一趟,給您添累了。”
“客氣什麽。”顏夫人很親切的攜了顧若離的手,“郡主身體如何了,你醫術好,應該沒什麽大礙了吧。”
顧若離紅了眼眶:“還沒找到有效的辦法,隻是用藥拖延著!”
“好孩子。”顏夫人道,“郡主乃是有福之人,斷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