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走得動,“榮王府的世子爺在院子裏。”
顧若離很不耐煩,也毫無應付趙政的半點心思,她擺了擺手,道:“不用管他!”話落,趙政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口,看著顧若離,“靜安,你怎麽樣?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他說著,看到了靠在門口腿上綁著石膏的病人,一楞眼中露出驚訝的樣子來。
這樣治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難怪別人都說同安堂和別的醫館不同,她也和別的大夫不一樣……
原來如此。
“不需要。”顧若離很不客氣的道,“世子爺若是沒事,就快離開這裏吧,醫館血腥,不是您待的地方。”
趙政挑眉,道:“血腥見的多了,無妨。”
顧若離看著他,對方笑盈盈的滿麵關切的樣子,可是一股氣忽然就從她的腳底沖到了頭頂……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
一種趙政最近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可能。
是了,若非是這個原因,他堂堂世子爺不可能會像閑幫一樣,天天的在她眼前晃悠。
他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居然,居然動起了她的念頭。
是因為什麽?
她不會相信趙政是因為覺得她特別,情不自禁。他來糾纏獻殷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為她是趙勛的未婚妻。
他以奪走趙勛的東西為快。
她摸了摸腰上的荷包,開始後悔她將舊的荷包給霍繁簍後,就再也沒有準備藥粉了,看來,她應該常備著的。
一股惡心感襲來,讓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瞇了瞇眼睛,她冷冷的吩咐歡顏:“給世子爺泡茶!”
“奴婢正忙著呢,苗苗去吧。”歡顏掃了一眼趙政,嫌惡的撇撇嘴,韓苗苗擺著手,“歡顏姐姐,我正烘著石膏呢,縣主說要讓石膏早點幹。”
歡顏哼了一聲,堵著氣走到門口來:“世子爺,請隨奴婢去前堂坐著喝茶,這裏太亂了,一會兒傷著您可不好了。”
“有勞!”趙政微微頷首,又望著顧若離道,“我在前堂等你,有事與你說。”
顧若離看了他一眼,又和歡顏補充道:“給世子爺泡新茶!”
“新茶?”歡顏一怔,奇怪的看了眼顧若離,同安堂可沒有新茶,都是在茶行隨便買的存著的。
這是被感動了?趙政滿意的走了。
“這臉上恐怕要留疤了。”劉大夫遺憾的搖搖頭,“還這麽年輕,也不知成親沒有。”傷的是個年輕人,當時他大概是想上前製止瘋馬,卻不料傷了自己。
顧若離目光在病房裏看了一圈,除了周鴻霖其他幾位傷者都是普通的百姓。
傷筋動骨至少要養傷兩個多月,藥費不說,耽誤的功夫也不小。
“你們看好了,我去一趟順天府。”她打算去順天府問問,這次事情的到底由誰來負責。
剛要走,周鴻霖喊道:“縣主!”顧若離頓了頓,過去看著他腿上還沒幹的石膏,道,“這兩日你別急著回去,等傷的養好了再走,若強行受力會落下殘疾。”
“給縣主添麻煩了。”他說著從身上拿了錢袋子出來,“這個錢是……”
還不等顧若離說話,雪盞已經道:“這個錢應該奴婢來出,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不是。”周鴻霖解釋,顧若離擺著手道,“我去順天府的目的就是這個,他們若是查到了瘋馬是誰的,那麽就有瘋馬的主人來付醫藥費,若是查不到,那麽就理應由官府來承擔,你們誰都不用拿錢。”
她說著,人就出了門,在後堂看了一眼,趙政還雲淡風輕的在喝茶,她皺眉從側門繞了出去,穿過後巷去了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