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顏釋文到哪裏了,合水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
“還不曾,他走了不過半個月。”趙淩回道,“不過慶陽知府黃章一直在合水查探,距離糧草被劫已有近月餘,想必過些日子不管好壞都有消息進京。”
聖上微微頷首,負手來回的走,又停下來看著趙淩,道:“你可知靜安在抄紙巷被人刺殺的事?”
“刺殺?”趙淩一怔,“不是瘋馬的事嗎,何以又牽扯出刺殺的事情來?”
聖上就將顧若離的話重複了一邊:“……按照靜安描述的當時的情形,朕聽著倒不是像刺殺,而分明是綁架。”他頓了頓,目光深邃的看著趙淩,“遠山那邊你速速送信去問問。”
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方想要綁架顧若離,就不排除是沖著趙勛去的。
“那這件事和楊家……”趙淩狐疑的道,“難道是有人想要離間楊閣老和遠山的關係,還是說隻針對楊家的?”
現在還不清楚,針對楊文雍還好說,可若是針對趙遠山,此事就不簡單了。
他不是在朝中,而是遠在關外的戰場上,性質可就完全不同。
說不定是額森派來的探子也未可知。
“兒臣這就去讓順天府將卷宗移交到大理寺。”趙淩雖未當政,可這種卻不難明白其中隱喻,“徹查此事!”
聖上微微頷首:“再等一等,楊閣老回去清查家裏,等他有了結論,你再和他一起去辦。”
趙淩頷首應是。
楊文雍回到府中,將家裏人都喊出來說了此事,眾人都莫名其妙,楊夫人聽著麵色卻變了變,低聲道:“會不會是文姐兒?”
“她身邊不是有個丫頭,去將她帶來,你好好審審!”楊文雍有些不耐煩,這種事就算是自家嫡親的外孫女也不行,護不得,也護不了!
楊夫人將連翹喊過來,關了院門一頓審,連翹什麽都說了,卻唯獨不認瘋馬的事:“……老夫人,奴婢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出門,就算出門這樣大的事情奴婢也辦不到,您冤枉我們奶奶了。”
楊夫人打量了連翹一眼,低聲道:“你們最好什麽都沒有做,若不然,便就是文姐兒我們也保不了。”
“是,是!”連翹心頭發顫,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楊文雍又重回了宮中,將事情稟報給了聖上,當天中午,就將瘋馬事情的卷宗移去了大理寺,並著鐘鞍抓到的那兩個人。
大理寺和順天府可不同,在京中辦事不但底氣足,手段也層出不窮。
“現在你放心了吧。”樊氏安慰顧若離,“要不了幾日,就能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你隻管安安心心在家等消息。”
顧若離垂首應是。
“出門身邊多帶幾個人。”太後望著顧若離,道,“我記得你舅舅身邊有兩個人拳腳不錯,讓他給你用,你一個女孩子整日在外頭跑,很容易再遇到危險,帶著人也能保險一點。”
“不用。我身邊已經有兩個人了。”顧若離委婉的拒絕,“是七爺的屬下,拳腳也是難得一見的利落,那天出事是因為他們製止馬車。而被調虎離山,可也是因為他們很快發現不對返回來救了我,要不然我也不能坐在這裏和您說話了。”
“你這孩子也是三天一大事,兩天一小事。”太後無奈,“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你娘在家裏定然要著急了。”
顧若離應是,辭了太後和樊氏出了皇宮。
趙政推開梅氏蹭的一下站起來出了暖閣,望著胡文貞問道:“你說什麽,移交大理寺查辦了?鬼鼠的兩個手下呢,解決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