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做的事沒有人發現,而且,想要我死的人也沒有幾個,但凡想想就能算得到,所以你就算殺了漢中的人也解決不了問題。”
周錚氣怒的坐下來,虧白姑娘拿了三千兩他還買米買麵的跑了一趟,回過頭縣主這裏就被人威脅了。
可惡!
“把這裏收拾好,我們就在這裏再住兩日,等辦好事我們就走。”顧若離看了一眼胡立帶來的人,許多都是麵熟但叫不出名字,約莫有二三十個,她道:“先弄吃的,大家趕路都累了。”又轉頭對周修徹道:“鳳翔來的衙役也不能讓人白跑一趟,你一人賞二兩銀子,再親自去一趟縣衙道謝。”
周修徹應是,瑞珠給了她銀票,他便去辦事了。
掌櫃的帶著夥計去城裏買菜買米,一行人到半夜吃上飯,簡單收拾打了地鋪便睡了,第二天一早屋前屋後已經收拾的很幹凈,無論是血跡還是屍體都不見了。
她也沒有問那些災民的情況,生死各有命吧,這個時候她隻能顧著自己。
白世英站在門口看著遠處還積著的雪,太陽緩緩升起照在雪堆上,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她擡手嗬氣搓著手,心裏卻漸漸舒展了一些,忽然,肩頭一重,一件披風落在她身上,她皺眉回頭去看,就看到白徵和她並肩而立,負手也正看著遠方。
“昨晚沒受驚吧。”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白世英將披風拿下來還給他,道:“你我之間不用如此,你想恨我娘恨我盡管恨著,不必有心裏負擔。至於我,也從未對你釋懷過……現在這樣很好,你不用再刻意進一步。”
“你以前恨,現在卻是沒有了。”白徵抓住了她的手臂,道:“這麽多年在外走著看著,我的心除了思念和釋然,什麽都沒有了。”
當年嶽慶城死時他是恨白夫人的,所以,白凱自縊時他是遠遠看著沒有動。
心情很複雜,又一絲絲陰暗的幸災樂禍,更有一些期待,沒有了白凱,白世英也不再是有婚約的人。
“那是你。”白世英道:“我做不到。”
話落,她轉身便走了,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她是最傻的吧,白家的秘藥可以治百毒而卻隻有她不知道也從未相信過。
“隨你吧。”白徵鬆開她的手,披上披風牽了馬便走了。
白世英蹙眉在門口立了好一會兒才回去。
下午白徵又回來了,並沒有多少的變化,依舊含笑和眾人說著話……顧若離和白世英道:“我們明天就啟辰,今天天晴了,馬上就會漸漸暖和起來,大家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再熬半個月,等天氣轉暖後就會好一些。
第二日,他們收拾了行李上了馬車,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往開平衛而去,路過慶陽時顧若離回家去了,陳順昌激動的老淚縱橫,“……聽說了縣主大婚,真是為您高興。”
“原來請您去的,可是路途太遠了,怕路上折騰。”顧若離道:“您身體可好?”
陳順昌抹著眼淚,道:“好,好的很呢。老奴就想多活幾年,替顧家守著宅子。”
顧若離笑著道謝,和陳順昌一起去同安堂,他道:“縣主這次回來要住些日子吧?還是去開平衛?聽說姑爺在那邊。”
“我明天就走,等七爺的剿了額森我們回慶陽來住一段時間再回京城。”顧若離笑著道:“到時候還要您幫著呢。”
陳順昌點著頭,“好,好,正院都收拾著呢,改明兒老奴再去把家具定好,你們什麽時候回來都有現成的住。”他說著又道:“對,對,還要再買幾個婆子丫頭,郡主回來住嗎,慶陽可比京城好啊。”
“我娘不回來。”顧若離笑著道:“我們也住不了幾年,白費了多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