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
外麵的氣氛很好,顧若離也被調動起來,和白世英興高采烈的說起了接下來要做什麽,白世英道:“你不打算去合水看看,或者去慶陽住一段時間嗎?”
“要的,我打算中秋節去慶陽過。”顧若離拉著白世英的手,“你和我一起去。”
白世英笑著點頭,道:“瞧見了嗎,我現在隻能跟著你,所以你到哪裏我就隻能去哪裏。”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風吹起車簾,顧若離就看到走在前麵騎在馬上的趙勛,真的是滿載而歸,馬脖子上掛著打算,身上搭著框子,袋子,就連趙勛的腳蹬子上,都勾著一袋子的瓜果。
他臉色極其的難看,勉強維持著笑容,顧若離忍不住笑了起來,咬著地瓜看著他發呆。
仿佛知道她在看他,他徐徐轉頭過來,兩人對視,他眉梢一挑,她看著心頭一跳忙將簾子放下來,笑著道:“真怕七爺會將大蒜丟我們車裏來。”
白世英輕輕笑了起來。
艱難的穿過街道,他們終於到了衛所,所有人去軍營的去軍營,回延州的就要開始準備,所以一時間各自都去忙的事情去了。
顧若離由歡顏扶著下車,不等她站穩,就有人撲了上來,“我的姑奶奶,您怎麽能跟著趙將軍去戰場,這真是太危險了。”
“陳伯。”顧若離知道陳順昌來了,所以笑著道:“我沒事啊,您不是看到了嗎。”
陳順昌上下打量著她,確認沒事才鬆了口氣。
“趙將軍呢。”陳順昌四處去找趙勛,顧若離噓了一聲,道:“這裏大家都不知道我和他關係,您千萬不要說,免得尷尬。”
一開始沒說,現在似乎就找不到機會了。
“我曉得,為了您的安全考慮,不說是對的。”陳順昌點著頭,要是知道顧大夫的身份,估摸著這百十裏的官家夫人們都能來走一趟,顧若離又不擅長這件事,到時候真的是疲於應付。
不說,挺好的。”
一行人進了衛所,她的房間裏盡管每天陳順昌都收拾來著,可還是落了灰塵,歡顏收拾著,瑞珠去燒水,“等會奴婢服侍您沐浴。”
“好!”顧若離好好的洗了澡,期間還換了一桶水,她才覺得身上頭發上的臟汙洗幹凈了一些。
剛躺下,趙勛推門而進,她坐起來指著桌上的衣服,道:“水剛燒好的,你快去洗。”
“嗯。”趙勛看了她一眼拿了衣服出門,她倒在床上,隻覺得四肢終於舒張開來,閉上眼也不用再擔心蛇會鉆到被子裏來。
趙勛進了門,手裏還拿著筆墨紙硯,她看著一楞下炕來問道:“是要寫信嗎。”說著,抓了帕子給他擦頭發,他搖頭回道:“你和我說說,塞外米糧川,是什麽樣子的。”
這個……她也沒有親眼見過,隻能憑借想象和他描述了一下,趙勛拿筆記著問道:“這麽說來,邊市非常重要。”
“是的。隻有邊境太平了,才能有盛世,所以一切的經濟繁榮還是建立在軍事武力的強大之上。”
趙勛聽著眼睛一亮,點頭道:“你這句話是從來哪裏聽來的,很有見地。”
顧若離失笑。
夫妻兩人就坐在房裏規劃著未來。
十日後的京城,趙淩聽完奏疏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和楊文雍道:“折子拿來朕看看。”
“是!”楊文雍遞上去給成一,趙淩接在手裏細細翻了一遍,高興的道:“好,好!往後就再也沒有瓦剌大患了,朕可以安心睡上一覺了。”
楊文雍應是。
“那糧草也可以停了,國庫這半年也實在有些捉襟見肘,如今戰事一停,大家也都能鬆一口氣了。”趙梁闕和趙淩打了個眼色,等楊文雍離開以後,他便和趙淩道:“聖上,接下來我們就要想辦法,將他手中的兵權收了,沒有兵權的趙遠山,就是一隻沒有爪子和利齒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