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真是隨時都有可能會發動。”方朝陽每天都睡不著,夜裏總要起來問兩次顧若離怎麽樣,有沒有喊著肚子疼,有事沒有。
“這才七個月,怎麽也要挺過八個月才行。”現在這情況,孩子在肚子裏多待一天,生存下來的幾率就多一點,所以她不管怎麽樣,“娘,您別急,總是這麽和我說,我也是緊張的不得了。”
方朝陽擺著手坐下來,榮王也掀了簾子進來,手裏捧著個匣子獻寶似的給顧若離,“方才有個行腳商趕著回家去團員,手裏隻有這麽一根百年的參,我千求萬求的弄來的,您留在手邊,到時候肚子時你就切片含在嘴裏。”
“百年的參就這麽讓你碰見了?”方朝陽一副你真是太傻的表情,顧若離也覺得就道謝接了匣子,參不大但是參須很長,看上去頗有些百年老參的樣子,但是再仔細去看就不難發現,這參頂多三十年的,“王爺,您……花了多少錢?
“兩百二十兩,這價格不算貴吧。”榮王得意洋洋的道:“我見過別人挖參的,所以對這些很在行。”
顧若離點著頭將匣子合上,笑著道:“謝謝王爺,這參確實是百年的。我請白姐姐幫我弄好,到時候生的時候含著。”
能做點事榮王很高興,驕傲的睨了方朝陽一眼,樂嗬嗬的道:“那你歇著啊,我再去轉悠轉悠,說不定還能砰上什麽好東西。可別說這裏雖不比京城繁榮,可是好東西卻要多的多,人也實誠一點。”
顧若離應是,目送榮王出去,等他一走她就喊了孫刃來,把人參給他,“王爺方才在街上遇到個賣參的行腳商,你想辦法找找,和對方討一百五十兩銀子回來,王爺被人騙了。”
這三十年的參給他五十兩也是看在他正月裏天寒地凍的出來,要不然給他留二十兩就是給他的臉了。
“好。”孫刃接了東西揣在懷裏就出了門,方朝陽就譏誚的道:“我說的吧,他臉上就是寫著我人傻好騙幾個字。”
顧若離哭笑不得。
過了幾個時辰孫刃回來交了一百八十兩的銀子給她,笑著道:“……他一聽他騙的人是顧大夫,就要將錢悉數退了,參也送給您。我見他好說話,你又說參還是不錯的,就留了二十兩給他。”
顧若離失笑,道:“也行了,二十兩他不賺錢,也算給他個教訓,三十年的參當五十年的賣也就得了,居然還騙兩百兩,心也太大了。”
孫刃點著頭應是,出了門去。
方朝陽道:“你現在是越來越會做人了啊,這些東西都是跟誰學的?”一麵收了榮王的東西,一麵就讓孫刃去追錢,榮王不知道,她也不說,兩相歡喜。
“王爺是好意,總不能我一個小輩告訴他,他被人騙了。”顧若離笑著挽著方朝陽的胳膊,道:“娘,您就別和王爺吵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吧,以後還要住在一起,大家和氣一點多好。”
“和氣不了。”方朝陽掃了她一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行了,我盡量不要和他碰見就好了。”
榮王晚上回來的時候,又淘騰了兩個很機巧的九連環回來,還有個機關匣子,外麵一個暗扣,一按下去匣子會彈開,裏麵嵌了個鏡子,很特別。
除了這些還有些古裏古怪的東西,他是從上元節廟會上找的,說是這兩天再去。
趙勛一言不發的坐在抗沿上看著一炕的東西,她就是笑著道:“都是好玩的,你不喜歡孩子喜歡的。”又喊著瑞珠,“先收起來了,得空拿酒精擦拭一邊,能洗的就先洗一洗,然後曬一曬收到箱子裏去。”
反正要玩也早的很,而且,家裏能做玩具的東西太多了。
“司璋走了?”顧若離給趙勛倒了茶,他點頭道:“嗯,說是惦記閨女,酒和了半杯就走了。天黑前就能快馬到鞏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