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她回頭看著趙勛,道:“我們也備些禮送回去吧。”
“我讓吳先生去辦了。”趙勛話落,又看著楊文治,“明天讓周修徹送您回去!”
楊文治頷首道謝。
第二天楊文治就回了延州,顧若離就每日在房裏折騰兩個孩子……方朝陽幾乎每天都要和她爭兩句,“你這樣捏來捏去的有什麽用,明兒胃口就好了,以後就不生病了?”
“通經活絡。”顧若離給兩個孩子捏脊,她手法很輕,可兩個孩子趴在乳母背上還是嗷嗷的哭,方朝陽看的心疼就指責顧若離,“得了,得了,捏一會兒就好了。”
“行了行了。”顧若離被方朝陽鬧的頭疼,“下次我再捏的時候您別來看就好了,免得看了心疼,我也不是害他們。”
方朝陽不以為然,做大夫的孩子就是事情多,從小就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
顧若離抱著一個在懷裏,方朝陽則抱著另一個,輕聲細語的哄著,“行了,我們去祖母房裏玩兒,不在你娘這裏待著,一會兒就把你們都弄哭了。”
就把祥哥兒給抱走了。
“朗哥兒就給我吧。”榮王笑嘻嘻的進來,“我帶出去散散步,這會兒天氣剛剛好。”話落,帶著乳娘就抱著孩子出了門。
顧若離和瑞珠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那我去睡會兒。”一人一個的抱走了,她反而沒事做了,躺下來她又睡不著,索性起來看書,看了一會兒房裏實在太安靜了,她又想的很,就去找方朝陽。
才出院子門,岑琛從一邊過來,她停下來等他,他迎了過來道:“我來找您說點事。”
“怎麽了,去暖閣裏說。”顧若離和岑琛又重回了暖閣,雪盞上了茶,岑琛就道:“張丙中不敢給你來信,就偷偷給我寫了一封信,今天剛剛收到,說是同安堂前段時間被人砸了,出……了人命官司。”
顧若離聽著一楞,“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元宵節的時候。”岑琛回道:“好像是個孩子吃元宵卡住了抱去了同安堂,當時張丙中和劉大夫在,兩個人也沒有多少的法子,就給孩子催吐,藥剛灌下去,孩子就咽氣了。”
“怎麽這樣。”元宵卡喉太難辦了,很容易造成急性喉阻梗,隨後造成腦缺氧死亡,一般三五分鐘內就能讓一個孩子死去,“這件事後麵怎麽處理的。”
“劉大夫和張大夫正月裏被抓進去關了十來天。”岑琛回道:“二月頭才放出來,是吳先生和小楊大人打通了關係辦的事。這事兒現在也過去了,所以張丙中寫信來說了這件事,他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同安堂。”
這件事太突然了,顧若離一時有些迷糊,她擺了擺手,道:“他們被抓起來,是因為孩子的父母告官的?”
“是。報的順天府。”岑琛回道。
顧若離沒有弄明白,“既然事情解決了,他們也從牢裏出來了,想必是協商過了賠償條款,為什麽又打砸同安堂,誰牽的頭?”同安堂是她的產業,她的縣主名頭震懾不住別人,那趙勛的名頭總該可以吧。
更何況,京城裏趙勛和她也算是盤根錯節,就算人不在照應的人還是多的很。
誰會有這個膽子去砸她的同安堂。
除非和當年一樣是趙淩讓人去砸的……
“張丙中也是這樣想的。”岑琛回道:“這件事吳先生那邊或許知道點什麽,您可以問問將軍,吳先生知道了也肯定會告訴將軍的。”
顧若離擰著眉頭點了點頭,“七爺這兩日去了衛所,要過幾天才回來。”又道:“現在同安堂怎麽樣,還開著門嗎。”
“還開著呢。”岑琛道:“但這件事讓同安堂的名聲受了點沖擊,而且,對麵的毛氏醫館似乎又跟春風似的悄悄的回生了,雖不敢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的,但是確實好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