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底。
他嘆了口氣靠在床頭把玩著荷包,房門推開趙勛從門外進來,看見她手中的荷包眉梢一挑,問道:“霍繁簍來過了?”
他還記得當年的太原城中,她將裝著銀票和腰的最重要的荷包,隔著的墻丟給了霍繁簍。
“他沒來,是讓一個孩子送來的。”顧若離起身過來幫他脫了外衣,又提了熱水倒了給他梳洗,靠在架子邊淡淡的道:“以前我和他要,他都不還的,說是他的東西。這一次為什麽又突然還回來了?”
趙勛洗著臉沒有說話,她遞了帕子給他,他一邊擦著臉一邊回道:“他昨天到的京城,今天趙梁闕回去後必然商議過什麽。我看他很有可能領兵沖陣,所以送還了這東西,是和你做個了斷吧。”
不是和顧若離了斷,是和自己的過去了斷,強迫著自己放下不該念著的東西。
但是趙勛不會這麽說。
“嗯,除此以為也沒有別的解釋了。”顧若離坐在一邊輕聲嘆了口氣,他就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後,酸裏酸氣的道:“舍不得?”
她沒註意他的語氣,搖了搖頭道:“沒有。”也不是才這樣,都好久了,她也早想過這個問題,也過了最初的可惜和不舍。
趙勛唇角勾了勾,嗯了一聲。
“好好說話。”她反應過來,踢了他一腳,“陰陽怪氣的。”
他揚眉道:“我媳婦兒想別的男人,我要是能好好說話就奇怪了。”她聽著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行,那我不想了行吧。”
他喝著茶將側過來一些,她立刻會意就湊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還不等她收回去,就被他一下拽過來按坐在自己腿上,一個深長的吻壓下來,吻的她喘不過來氣才鬆開,意猶未盡的看著她。
“蹬鼻子上臉。”她歪在他懷裏笑了起來,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一記,哼哼道:“我自己媳婦兒,想親就親。”
她捏著他的臉,點著頭道:“行,你媳婦兒。”
他挑著眉頭哈哈笑了起來,摟著她在她身上各處摸了一邊,她癢的很就拍著他的手道:“行了啊。”
“瘦了。”他嘆了口氣心疼的道:“好不容易長點膘,這兩個月又瘦了回去。”
她笑著道:“我又不是豬,還長膘呢。”話落抱著他的腰,道:“我們回去,那祖母怎麽辦,是留在這裏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去。”
“留在這裏吧。”他淡淡的道:“跟著去還要分神照顧他,打起來我們無法兼顧。”
她也是這樣想的,留在這裏最好,有邱嬤嬤在再留兩個人護著就應該沒事。
“走,睡覺去。”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天天一個人睡實在無趣。”
這一路走過來他們都忙的很,像今晚這樣有空待在一起說話睡覺還是頭一回,她笑著道:“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一起洗。”他抱著她起來往凈室去,“好好洗洗。”
顧若離一想到他在浴桶裏的樣子就紅了臉,搖著頭道:“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了唇,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挑眉道:“夫是天,容不得你說不。”
她就擰了一下他的腰,“再說一遍。”
“妻是天!”趙勛改口極快,說的滑溜的很,“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今天就勉為其難陪你沐浴一次了。”
顧若離被他逗笑了,埋在他懷裏笑著道:“我家趙將軍越發油嘴滑舌了。”
“有嗎,嘗一嘗。”他抱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又是一個吻,邊吻著邊解她的領子,手探進衣襟細細的撫摸著,她軟軟的躺在他懷中回應著……
第二日一早夫妻兩人又各自忙開了,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有碰上,顧若離從醫館回來陪著太皇太後用午膳,太皇太後道:“明日你們走你們的,哀家就和邱嬤嬤留在這裏住幾天,免得跟著去了你們還要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