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純白的直白故意打扮成仙風道骨的樣子,不過,一年多沒見他的頭發到是花白了不少,他頷首道:“去後麵待著去。”
“好叻!”吳孝之應著,“老夫去找縣主去,老夫也想縣主啊。”
他一路從京城到嶺南,從嶺南趕回京城,路上還要躲著藏著,吃沒吃好,睡也不敢睡客棧,可真是比黃連還苦……
“嗯。”趙勛嗯了一聲,也不管吳孝之聽得見,聽不見……吳孝之催著車夫往後走,就見他馬車的車壁上叮叮當當的響著,一會兒功夫馬車就成了刺蝟一般。
他也不驚,那褥墊擋著腦袋縮在車裏往後麵去,忽然馬車就和一匹馬撞在了一起,吳孝之哎呀一聲爬了下來,就聽到外頭有人笑嗬嗬的道:“對不住啊,我生手!”
“嘿!”吳孝之眼睛一亮刷的一下掀開簾子,“張丙中。”
張丙中一楞看向吳孝之,就指著他,“你……你……老頭兒,好久不見啊。”
“誰老頭。”吳孝之臉一沈,“你不是縣主的徒弟嗎,在這裏做什麽。”
張丙中嘿嘿笑著,一身的臟汙和血跡,“剛才我以為我們要輸了呢,心想做大夫也沒有用了,就拿著刀也來了。”
“然後呢,殺人了嗎。”吳孝之問道,張丙中一副當然了的表情,“我殺了好幾個。”
他是跟在別人後麵補刀,瞧著沒死透的就沖上去補一刀。
吳孝之一眼就看出來他的心思,笑瞇瞇的道:“走吧,現在這裏用不著你這樣的大夫了,快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
“我正要回去呢。”張丙中喊著齊戎,“齊大夫,回去嘍。”
齊戎遠遠的擡頭應了一聲,道:“知道了,來了!”
張丙中回頭看了一眼,喊殺聲中,趙勛的人開始搭梯子,架著木樁開始撞城門,京城的城門不好撞開著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隻要是門,一次不成十次不成,百次之後總有成的時候。
韓鶴山帶著人攔著,趙勛踏著人的肩膀落在木樁上,木樁撞開阻攔的人群,轟的一聲砸在了城門上,秦大同道:“要不,撞城墻。”
“城墻不行。”趙勛回道:“這裏的城墻你撞不開。”
忽然,有人自側麵沖了過來,去砍推著木樁的士兵,趙勛目光一厲反身後下,將那人踹到在地,隨即刀刃一劃那人頸口的血噴濺了出來,他踏著數層的屍體,穩穩站著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對麵的人。
不會兒功夫,他四周就被人包圍起來。
就在這是,京城上空又傳來那道歌聲,回蕩著讓著修羅場一般的戰場顯得越發的血腥殘暴,吧知道是誰在哭,風吹著哭聲像是冬夜山裏孤寂的風,嗚嗚咽咽的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又極度的惆悵。
他們打仗是為了什麽,目的是什麽。
此時此刻他們連誰是逆賊都不清楚,怎麽就打成了這樣……昔日的朋友,兄弟就冷冰冰的躺在自己腳邊,丟了性命,而下一個就會他們自己。
保家衛國,他們在保家嗎,他們是在衛國嗎。
趙勛擡頭,看向城樓上,趙梁闕露出的半個腦袋,還有那雙陰鬱的眼睛,他淡淡一笑彎弓搭箭,對著趙梁闕的方向便射了過去。
趙梁闕嚇的蹲下來驚出一身冷汗來,霍繁簍在一邊道:“郡王莫怕,距離太遠他就是大力神轉世,也射不上來。”
“嗯。”趙梁闕驚覺自己丟了風度,忙咳嗽了一聲,看向趙勛。
趙勛舞著刀身姿猶如遊龍一般,他派出去的三萬人,此時此刻隻剩下一半人不到,從攻打變成了防守……不等他心痛此時此刻下麵的情況,就聽到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隨即他身邊的常隨就喊道:“郡王,虎賁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