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進藥房了,這一次時間要久一點,索性多做點出來。”
“也別太久,免得你身體吃不消。”顧若離幫著她將藥放進筐子裏,“你和焦姐說了嗎,她每天給你送飯?”
白世英回道:“苗苗每天幫我去她那邊取來,家裏的事就交給苗苗了。”
顧若離正要說話,外麵就有個孩子跑了進來,“顧大夫在嗎。”
“什麽事。”顧若離問道。
那孩子就踮著腳放了封還有個小包袱在桌子上,“是月初有個姐姐交給我的,說交給同安堂的顧大夫,您是顧大夫,那我就將東西給你了啊。”
話落,小孩子就跑走了。
顧若離和白世英都莫名其妙,她打開了包袱,就看到裏麵有個描紅漆的匣子,裏麵是一些女子用的首飾還有幾張,她微怔打開了紙才發現是一張地契。
“是聞音閣的。”顧若離滿麵驚訝,沒有想到聞音閣的地契會在這裏,她又拆開了信,信是崔婧語寫的,言辭很簡單,她要走了,往後也不會再回來,聞音就給她了,隨她怎麽用。
“這……”白世英拿著地契看著,奇怪道:“月初的話,豈不是我們剛進城裏的時候?”
顧若離拿著地契點了點頭,頷首道:“估計是的,她收拾了東西就將這些給了那個孩子……估摸著是怕我去找他,所以過了這麽久才送來。”
“她真的是去找霍繁簍了嗎?”白世英想到崔婧語,樣子有些模糊,但她那一身艷麗的裝束卻始終記憶猶新,顧若離唏噓道:“八九不離十。”
私心裏,她真的很希望霍繁簍能夠接受崔婧語,兩個那麽相似的人在一起,過了最初的磨合,一定會是合適的吧。
“正好可以做書院。”白世英指著地契,“她既然不回來了,聞音閣又給你了,你就用來做書院吧。現在那樣的院子不容易找。”
他們上一次還在那邊辦了杏林春會,環境很清幽,離城裏又不遠,還真是不好找。
顧若離有些猶豫,白世英便道:“等她若哪天回來了,你再還她便是。”
“也是。”顧若離回道:“總比空關著好。”
白世英笑著點頭,提著藥出門,在門口就碰到了正要進來的崔巖,她也不認識擦身而過,崔巖進了門拱了拱手,“縣主!”
崔巖穿著一年湛藍的直裰,外麵披著鬥篷,眼角有了一些細紋,二十左右的年輕,他卻已有些憔悴的老態,顧若離打量了一眼,出了櫃臺請他坐,“伯爺來有何事?”她和崔巖也有沒有見了。
崔巖在她對麵落座,給她了一封信,“上午有個孩子給我送了封信,你看看。”
“是聞音嗎?”顧若離接了過來拆開看,裏麵將聞音閣的事交代了一遍,讓崔巖不要找她,是生是死她無所謂了,這輩子的兄妹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顧若離愕然的看著崔巖,“她這是絕筆書?”
“所以我想來問問你……你知道不知道霍繁簍在哪裏。”崔巖對崔婧語始終難辭內疚之感,可是崔婧語又是個倔脾氣,這麽多年無論他怎麽做,對方都是愛答不理的。
這一封信,算是她這麽久以為和他說的最多的話了。
“我不知道。”顧若離搖了搖頭,“七爺說他坐船走了,去了哪裏不知道……不過,估摸著或許去了沅江了。”
崔巖一楞想到了毛葉,“和那個妖女一起走的?”那崔婧語豈不是危險了。
“應該不是。”顧若離搖頭,回道:“霍繁簍是一個人走的,毛葉應該是緊隨其後離開京城的……至於是不是路上碰麵我也不好說。”
她也開始擔心崔婧語了,毛葉這個人太古怪了,要是兩個女人碰上,崔婧語一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