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丟了魏易就跑走了,一邊跑一邊嘀咕著,“京中的女人真兇,還是我們江南的好。”
“快走,快走。”話落,路過人的車就跑遠了。
魏易坐在地上擡頭看著方朝陽,方朝陽掃了他一眼放了簾子,和李媽媽道:“還不走?打算在這裏過夜?”
李媽媽應是,憐憫的看了一眼魏易,上車走了。
顧若離下午才知道魏易沒在上課,說是不舒服回家休息去了,可好巧不巧的是顏顯下午來找她尋個顏夫人要用的方子,她問道:“魏成林還好嗎。”
“這兩天沒見著他。”顏顯一楞問道:“他不在書院嗎?”
顧若離就將他回去休息的事說了,顏顯派人回去問,就知道魏易根本沒回家,他就沒有離開走在書院等到快關門了才看到魏易一瘸一拐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你做什麽去了。”顏顯負手看著表弟,打量了他一眼,頭發上還插了半片碎了的紅葉,便挑眉道:“你去香山了?”
他可是聽說方朝陽也去了。
“說來話長。”魏易嘆了口氣,搖著頭道:“表哥,我這一生註定了不平凡啊。”
顏顯怕被人聽到,拉著他到後山裏,壓著聲音道:“你跟著郡主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什麽,瘋了嗎。”
“人就活一次。”魏易一屁股坐地上,“我五歲的時候大夫就說我六歲死,我六歲的時候大夫說我七歲死……說不定我再活兩年就真的死了呢。我要就這麽死了,多冤枉,多虧啊。”
“你想怎麽樣。”顏顯覺得魏易真是瘋了,所以他說的有點咬牙切齒的,很害怕他下麵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拳頭都攥緊了。
魏易就擡頭看著他,道:“隻要我能和她在一起,我立刻死了都甘願。”
方朝陽真的是太與眾不同了,就連兇巴巴的時候都那麽美,她的美還和別的女子不同,清冷孤傲不近人情。
他覺得他前麵二十幾年白活了。
“魏成林。”顏顯揪住他的衣領,道:“你立刻給我回鬆江去,明天就走。”
魏易搖著頭,“我不走,我就待在京城。”又道:“表哥,你不敢做的事我敢,喜歡就是喜歡,管他什麽輩分什麽身份。”
顏顯氣的擡起了拳頭,又放了下去,拉著他就丟上了馬車,一路回了侯府讓人將魏易關了起來。
方朝陽回了郡主府,他洗漱上床躺著又讓李媽媽去和顧若離說了一聲,便不想動了,想想今天就氣的不行,明天就去宜春侯府找顏夫人算賬去。
登徒子,居然敢打她的主意。
“郡主。”李媽媽勸著道:“奴婢說句實話,那位表少爺其實人很老實的,就是性子乖張了一些,但就是因為這樣,才顯得單純。估摸著以前家裏養的太細了沒見過什麽世麵,這會兒一看到您的樣子,就迷的失了心智。”
“還怪我不成了。”方朝陽道:“他就是找死。”
李媽媽就給她順著氣,含笑道:“奴婢這話說的有點眼皮淺了。說起來,這樣也說明您不減當年哪。”
“是眼皮子淺。”方朝陽白了李媽媽一眼。
李媽媽就在一邊掩麵笑著。
第二天,魏易就被顏顯和顏夫人綁著送回鬆江去,顏夫人親自去郡主府登門道歉,方朝陽愛理不理,顏夫人灰頭土臉的出了郡主府,回去就生了一場病。
“人走到哪裏了?”顏夫人養了半個多月身體終於好一些了,顏顯回道:“走水路,這會兒已經出山東了。”
顏夫人嘆了口氣,拍著床板,“這個孽障,讓他來京城學醫術找點事情做,沒想到他惹出這麽個麻煩事情來。朝陽郡主也是他能肖想的。”不說輩分了,就是身份和性格他們也要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