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2 / 3)

「以強淩弱、濫殺無辜。該死。」二莊主淡淡說著。

「就是殺幾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三莊主怒目相向。

雙方各執一詞,大莊主坐在廳上,眼前跪著趙飛英。

冷雁智也走了上前,跪在趙飛英身旁。

「你……你湊什麼熱鬧?」三莊主皺著眉。

「師父,福州的血案我也有份。」

「隻不過殺幾個人,不要跪了。」三莊主心疼地想拉起冷雁智,然而冷雁智還是執拗地跪著。

「二莊主不饒了十一師兄,雁智就也陪著師兄跪。」冷雁智嘟起了嘴。

「雁智,別這樣。」還是閉著眼,趙飛英低聲說了。

「我跪我的,師兄不用管。」

「雁智……」

癟著嘴,冷雁智還是跪著。

「喂,你……」三莊主簡直不敢相信。

一句話還沒說完,程蝶衣也跪在趙飛英的另一邊,同樣也是一臉倔強。

「怎麼連妳也……」三莊主扶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額頭。

「蝶衣也求二莊主饒了十一師兄。」

二莊主瞄了三人一眼,臉色依然不快。

「師妹,妳別跪,這是師兄自己做的事,師兄自己承擔。」趙飛英低聲勸著。

「我偏要跪。除非二莊主饒了十一師兄,否則我就不起來。」程蝶衣癟著嘴。

「師父,您饒了師兄吧!」轉瞬間,廳內已然跪了一片。

「大姊……您也說句話啊。」三莊主無奈地說著。

「二妹自己的徒弟,我沒理由插手。」大莊主淡淡說著。

「不行哪,大姊。你讓二姊自己處理,飛英還能活嗎?」三莊主跺腳。

大莊主淡淡笑了。

「我有一句話相勸,不知道二妹是不是肯聽。」大莊主轉過了頭,柔聲說著。

「大姊請講。」低下頭,二莊主恭敬地說。

「再大的罪,難道真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俗話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飛英既然知錯了,就沒有必要一定要把他置於死地。」

「大姊是想替趙飛英說話嗎?」

「這是公道話。飛英也說了,以後不會再傷人。留著他一命,對社稷會有用的。」

二莊主沉吟不語。

「我話就說到此,妳自個兒的徒弟就自個兒看著辦吧。我知道妳對飛英期望高,所以失望也大,但是,就像我講的,留著個有用之身,總比山莊多一條冤魂好。」大莊主緩緩起了身。

「大姊,我想跟你談談。」二莊主輕嘆了口氣,也跟著起了身。

「好,我們去別院講。」大莊主點點頭,所以二莊主也跟著離去。

兩位莊主離開了,各個師兄弟姊妹也起了身,然而,趙飛英還是跪著。

「起來吧,飛英,你師父都走了。」三莊主想拉起趙飛英。

「謝謝三莊主。但是,師父沒叫徒兒起身,徒兒不敢。」趙飛英仍然低著頭。

「你……」三莊主叉著腰。真是不可理喻。

「那你們兩個,又為什麼還跪著。」三莊主皺著眉。

「雁智陪師兄跪。」

「蝶衣也陪師兄跪。」

真是夠了!為什麼別人的徒弟受罰,連我的兩個徒弟也要賠進去!

「這下,我也得跟二姊好好談談才行,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三莊主喃喃說著。

跪了很久,已經近了黃昏。麻木的腳,開始像是針紮一般地刺痛著。趙冷兩人倒還好,程蝶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哪有受過這種苦,悄悄揉著膝蓋,已經開始掉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