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的蝶衣實在是太美了。」趙飛英低下頭,笑著、說著,程蝶衣果然臉紅了。
「啊……飛英哥哥取笑人家……」程蝶衣不依地蹭著趙飛英。
趙飛英輕笑。
「不過,衣衫也買了,明日就出發吧。」趙飛英說著。
「可是……人家想再逛逛……」程蝶衣睜著大眼睛。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路上,有的是更大的城。我是怕,昨晚的人……」
「怕他?我們有兩個人呢!」程蝶衣叉著腰。
「是啊……」趙飛英又笑著。「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難保沒有人跟他同一路,想讓我們難看。」
「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程蝶衣的纖手揮著劍式,直把趙飛英逗得發笑。
「是是是,我的大姑娘,您武功蓋世我是知道的。但是,您總不忍心叫我擔心得睡不著覺吧?」
「這樣喔……」雖然嘟著嘴,但是趙飛英知道程蝶衣妥協了。
真是的……簡直跟雁智一個模樣……趙飛英忍俊不住。
再度睜開眼,眼前卻不是閻羅殿。
冷雁智吃力地眨著,炎炎日頭正曬著他。
我是昏迷了一個時辰,還是一天又一個時辰?
傷口彷彿不再那麼疼痛了。
伸出手摸去,卻盡是一片的糜爛。左肩,也是刺刺地發麻。
糟……
不過……算了……
冷雁智咬著牙,還是站了起,靠著僅存的一點意識。
師兄……你等著……我來帶你一起走……
滿身沙土以及血汙。
潛進了一間農舍,取了一件粗布的衣裳換上,冷雁智帶著微失神誌的笑容,回到了靖州城。
緩緩走著。路上嘈雜的人聲,似乎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
除了正中央的視野,周圍是一片模糊。
左肩已經不能動了,但是他還有右手。
拿著胭脂刀的右手。
這殷紅似血的刀,等會兒,要是染上他一生摯愛之人的鮮血,想必更是妖艷奪目了……
趙飛英和程蝶衣正背著包袱,在客棧前等著車,冷雁智提著刀,緩緩走近,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往趙飛英的背就是一刀砍下。
全身殘餘精力所繫的一刀,賭上了來生的一刀,冷雁智的刀又快又狠。
一刀斃命,讓你免受痛楚。
淋漓盡致的一刀,快若疾電。
若是平日的趙飛英,即使是全神戒備,也必然躲不過這一刀。
然而,他忽略了自己一直拖著的腳步,當他靠近趙飛英之時,趙飛英已然發覺。
猛然轉過頭,恰好迎上了刀身,趙飛英一驚,旋過了身子。
一刀未中,冷雁智悽慘地笑了,重重跌落在地。
13
「雁智?」趙飛英驚呼。
胭脂刀離手三尺落地,在烈日下閃著妖艷的紅光。
趙飛英連忙蹲下了身,稍稍擦拭了冷雁智臉上的髒汙。
在一層砂土的掩蓋之下,露出了蒼白的唇以及泛著病態嫣紅的雙頰,氣息微弱而滾燙。
「雁智,你醒醒……」趙飛英喚著,輕輕搖著冷雁智的身子。傷口在地上磨著,原本雙目緊閉的冷雁智,因為劇痛而呻[yín]了出聲。
「雁智?你怎麼了?」不敢再搖,趙飛英隻有在一旁問著。
「十三師兄?怎麼會是他呢?他應該是待在莊裡的吧?」程蝶衣也好奇地探下了頭瞧。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