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看著厲淨澤冷厲的眼睛,非常肯定的點頭。
並說道:“千真萬確,昨晚參與接人的兄弟們,全都消失不見,了無音訊。”
厲淨澤了然的點頭,恢複冷靜道:“看來是黑爺動的手,人應該就在這個船上,加派人手地毯式搜索,有任何進展立馬通知我。下午的會麵我自己去,你留下來處理好這件事,24小時內必須把人找到。”
此時,厲淨澤非常後悔自己的決定,他應該想到黑爺肯定知道許呤音是他的軟肋,與其把她送走,更應該留身邊,護在身邊。
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五指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在牆壁上,眼底全是嗜血的紅。
如果許呤音和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好歹,他會不惜兩敗俱傷,親手端了黑爺的窩。
*
會麵地點果然跟混血女人透露的那樣神秘,所以當保鏢蒙住他的眼睛,帶他前往會麵地點的時候,他已經暗中在路上做了記號。
黑暗中,他感覺到整個空間很空蕩,而且耳邊傳來一種刺耳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熟悉,他在美國經常聽到過。
與此同時,保鏢停下腳步,並將摘下蒙住他眼睛的黑布,客客氣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厲總,您請進。”
厲淨澤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如果他沒有判斷錯的話,這個地方和他們之前待得不是同一艘船,而且這艘船上安裝了很多定時炸彈,一旦發生槍戰,整條船都會被炸毀。
厲淨澤沿著木質樓梯,蜿蜒上到二樓,進入一個封閉的包房。
這個包房隻有一個門和一條通道,一旦進去就很難攻出來。
看得出,黑爺這一次不打算放人。
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笑臉迎了上來,指著一旁的屏風溫柔的說道:“厲總,這邊請。”
厲淨澤麵無表情走了進去,目光正好對上一道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
旗袍女人看著黑爺的背影,細聲細語的說:“黑爺,厲總來了。”
男人揮了揮手,旗袍女人就退下去了。
厲淨澤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黑色背影,冷冷的勾唇冷說道:“說吧,黑爺在什麼地方。”
黑色背影僵了僵,壓低聲音反問:“厲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黑爺。”厲淨澤精準的找到安裝在花瓶旁的針孔攝像頭,對著鏡頭冷冷的勾唇笑道:“黑爺,不用試探我了,出來吧。”
聞言,黑色背影的男人立馬轉過身,笑著說:“厲總,您果然名不虛傳,黑爺果然沒看錯人。”
厲淨澤保持緘默的看著男人,目光冰冷無比。
男人立馬推開包房的暗門,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厲總,您裏麵請。”
隱約中,厲淨澤感覺這道暗門後麵,肯定會有他意想不到的陷進存在。
他穿過暗門,走進一個裝修複古奢華的客廳,入眼是一道牆,在他站定之時,這道牆瞬間變成透明玻璃牆,牆的後麵是一處房間,房間裏坐著一個人,這個是不是誰,正是被半路劫走許呤音。
與此同時,一道醇厚低沉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厲總,這個見麵禮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