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勾唇:“我是阿潛的母親。”
陳振率先反應過來:“你就是那個莫家的女人?”
雖然搶了兄弟的媳婦,可麵子上陳振還是黎潛的朋友,於是他打抱不平道:“你憑什麼就這麼賴在黎家?”
“小夥子,說話要講道理。”莫沫抬眼看他,“且不說我比你年長幾歲,就算按照輩分來看,你也得叫我一聲阿姨。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陳振:……
於柔柔見狀,連忙扯了扯陳振的袖子:“振哥哥,咱們還是不要跟她說了,去看阿潛才是正事。”
莫沫瞥了眼兩人挽在一起的手:“你們確定,要這樣進去見黎潛?”
其實這倆人也有點心虛,畢竟於柔柔之前是對黎潛有過好感的,兩人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現在轉頭成了陳振的女朋友,還真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
可不論怎樣,也不能在外人麵前漏了怯。
於是於柔柔挺了挺胸道:“那又怎樣?我和振哥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阿潛就算知道了,也會祝福我們的。”
祝福個屁,他肯定立馬黑化。
既然她這麼自欺欺人,莫沫也跟著捧她臭腳:“你們的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於柔柔麵露悅色。
“但是!”莫沫突然道,“阿潛他多可憐啊,家破人亡還變成殘廢,要是看到你們這麼幸福,心裏不平衡了怎麼辦?”
“萬一……他心裏憋屈,幹脆報複社會,也找輛車把你們倆的腿撞斷了怎麼辦?”
說著,目光還涼颼颼地打量著於柔柔的小細腿。
於柔柔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莫沫是在恐嚇她,又把陳振的手臂挽得緊了點:“不可能,阿潛不是那樣的人!”
莫沫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把兩人的手拽開,站在兩人中間。
“這樣吧,既然你們一定要挽著,不如分別挽著我,這樣就約等於你們倆手挽手了,這個主意怎麼樣?”
於柔柔、陳振:……
本著遠離神經病的原則,這倆人最終還是沒進門。
莫沫在院子裏得意,卻不知道黎潛就在門口,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起初他在房間裏,看到莫沫出門,以為她會將兩人迎進客廳。
可等了好久,始終不見人進來。
他終於反應過來,難怪莫沫要用激將法把他騙到樓上,就是為了阻止他看到於柔柔。
雖然他不知道莫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並不能阻擋住他的怒火。
他氣憤地讓傭人推他下樓,然後打開大門,結果看到陳振和於柔柔挽在一起的手……就更氣憤了。
莫沫進門之後,發現客廳裏散落了一地的古董花瓶、杯子果盤,而黎潛就杵在輪椅上,呆在案發現場中央。
看樣子還是偷看到了。
莫沫歎了口氣,悄悄查看了一下黎潛的開心值。
-70分。
幹得漂亮。
她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香蕉,遞到黎潛麵前:“別生那麼多氣,吃點香蕉,經常生氣容易便秘。”
黎潛正愁沒處發火,一把拍掉她手裏的香蕉,怒道:“你憑什麼不讓他們進來!他們是我的客人,你這個賤女人!”
“不要總是賤女人賤女人的。”莫沫重新把香蕉撿起來,剝好遞給他,“咱倆總共也沒見幾次麵,又不熟,如果我每次見你都‘賤男人賤男人’的叫,你什麼感覺?”
黎潛怒道:“你立刻給我滾!立刻,馬上!”
“你看你又來了。”見她不吃,莫沫幹脆拿著香蕉自己吃起來,“我不是告訴過你,收拾東西需要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