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潛涼涼地瞥她一眼。
“不是挺好！是非常好！”莫沫連忙道，“雖然比我低了兩分，但你還是很優秀的！”
“而且你不能太偏執，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嘛，人生還是有很多樂趣要享受的……”
黎潛勾了勾唇：“什麼樂趣？”
“吃喝玩樂，或者談戀愛也行嘛！”莫沫哂笑，“不能讓學習局限了你！”
“跟誰談戀愛？”黎潛挑眉看她，“你都說了不讓我接近沈依依，那讓我跟誰談戀愛？你嗎？”
莫沫虛偽地說：“我也想啊，可是沒辦法，誰讓你不喜歡我呢。”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黎潛突然頓住腳步，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的臉。
莫沫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查看了一下黎潛的開心值。
50分。
恢複了往常的水平，但也沒有多餘的變化。
這證明黎潛現在並沒有特別喜悅的情緒，也更不可能喜歡她。
莫沫心裏有些失落，卻還是笑著回望他的眼睛：“你如果喜歡我，那天幹嘛把我從自行車上扔下去？”
原來還在為這件事情而生氣啊。
黎潛一直都是一個過分理智的人。
可最近他卻發現，自己的情緒很容易隨著莫沫而波動。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最近兩人接觸過多導致的，可漸漸的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兩人青梅竹馬這麼多年，這種波動的心情以前從未出現過？
他必須想辦法確認。
黎潛垂下眼，把問題重新拋給她：“如果我那天沒有丟下你呢？”
莫沫臉頰發熱，她別扭地扭過頭，在心底把明明隻有50分卻過分誘.人的黎潛暗戳戳地蹂.躪了一遍，這才故作矜持的回答：“如果是以前的你，我還可以勉強考慮一下。不過現在嘛……我隻想做年級第一名的女朋友，可惜沒人能超越我。”
莫沫以為自己的這個答案很牛逼，至少讓黎潛啪啪打臉。
誰知道第二天來到學校，被打臉的居然是她自己。
早晨到校時，正好是按照本次月考的年級排名重新分班的時候。
新的前四十名重新來到一班。
但其實隻是交換了幾個末位的同學而已。
莫沫作為年級第一名，仍然有選擇同桌的權利。
她原本打算繼續跟沈依依坐同桌，誰知道老師突然拿著卷子宣布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昨天經過年級組的調查，黎潛同學的物理最後一道大題不應該被扣掉三分。他用的是一種更新穎更便捷的解題方法，物理老師會在下節物理課邀請黎潛同學來做解答。”
班主任平靜地重新放了張年級排行大榜在教室的投影儀上：“所以黎潛同學的物理多扣了三分，他的理綜成績應該是滿分。”
“那麼……我們的年級排名就有變化了。”
莫沫的心都涼了。
班主任無情地宣布：“黎潛同學總分721分，年級第一名，原本第一名的莫沫同學，720分，現在成為第二名。”
“那麼現在請第一名黎潛同學挑選新的同桌和座位。”
黎潛緩緩地從教室後排來到講台前。
莫沫埋著頭，沮喪地不想看他。
可惜悲催的命運並不是掩耳盜鈴就能逃脫的。
黎潛說出的每個字都像巴掌一樣打在她臉上，讓她看到昨天那個得意洋洋誇下海口的自己有多麼可笑。
“我選擇跟莫沫同學坐同桌。”
沈依依在給莫沫留下一袋麥麗素之後就離開了。
莫沫始終不敢抬頭。
就這麼聽著黎潛把自己的東西一件一件搬過來，最後在她身邊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