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觸及到慧仁內心的傷痛,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釋然地說:“我父母和弟弟都因為火災去世了。我差點活不下去,是住持師傅開導了我,所以我才決定留在廟裏。”
莫沫一怔,抱歉道:“對不起,我不該問……”
“沒關係的。”慧仁又露出微笑,“這些都是紅塵俗世,如今我一心向佛,過去的我已經不在了,現在隻有僧人慧仁。”
莫沫眸光閃爍,卻總覺得慧仁並沒有真的走出來。
他隻是逃開了,逃脫了生活的慘痛,不再麵對。
莫沫正糾結著不知道如何開口,就聽到廚房門口傳來說話聲:“慧仁,住持師傅找你。”
黎潛就站在門口,目光幽幽地盯著兩人。⊙思⊙兔⊙網⊙
不知道為什麼,莫沫總有種被捉.奸的錯覺。
呸,什麼捉.奸不捉.奸的……
見慧仁要走,莫沫也連忙抱著裝麵筋的碗往外走。
黎潛卻順手拉住她的手腕:“你幹什麼去?”
莫沫撇過眼:“我回去睡覺。”
黎潛搶走她懷裏的碗,麵無表情道:“去吧。”
“你……把我的麵筋還給我!”莫沫著急了。
“廚房有規定,東西不能帶走,隻能在這裏吃,”黎潛漫不經心地說,“你要麼直接走,要麼在這裏吃完再走。”
慧仁已經離開了,可這一大碗炒麵筋又熱又燙,莫沫一時半會肯定吃不完,她隻能隨手抓了隻小板凳,坐在門口吃。
黎潛也不管她,和麵,揉麵,擀麵,在案前忙前忙後的,一點也不必慧仁的表現差。
終於,黎潛麵前的鍋子裏陣陣飄香。
莫沫沒忍住,湊近瞧了一眼,居然是酥油蔥花餅!
很快,兩個酥餅出了鍋。
黎潛把餅放在盤子裏,自己捏起一隻開始享用。
莫沫看他吃的香,終於還是忍不住泛濫的口水,悄悄摸過去,指了指盤子裏另一隻餅:“這個……我能吃嗎?”
黎潛詫異地看著她:“你還吃的下?”
“絕對能!”莫沫舉手發誓。
黎潛挑了挑眉,以示同意。
蔥油酥餅外焦裏嫩,一圈圈金黃酥脆的餅皮油香油香的,勾.引地莫沫食指大動,倉鼠似的往嘴巴裏塞。
“沒看出來,你的手藝也這麼好!”莫沫終於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裏,滿足地朝黎潛豎起大拇指。
黎潛勾了勾唇,目光幽幽地盯著她:“吃完了?”
莫沫恨不得把盤子都舔了,點頭道:“吃完了。”
“明明沒有吃完。”黎潛嗤了一聲,緩緩靠近她,最終停在她麵前兩拳的位置,貼的極近。
莫沫不由得屏住呼吸,緊張地望著越湊越近的他。
黎潛眸光幽深,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睛掃過莫沫的臉,最終停在她的唇角。
然後他伸手在她唇角碰了碰,修長的指尖上沾著一粒芝麻。
“你看,還有一粒。”黎潛聲線低沉,酥|麻地撩動在莫沫耳畔,莫沫隻覺得自己尾椎骨都被他撩麻了。
然而下一秒,黎潛又做了一個讓她腿軟的動作。
他伸出殷紅的舌尖,輕輕將食指上的那粒芝麻卷走:“不能浪費。”
嗡……
莫沫隻覺得血氣上湧,臉頰發燙,就連額頭和鼻子都是燙的。
下一瞬,她隻覺得鼻間有些溼潤,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摸……血!
她流鼻血了!
麵前的黎潛也驚慌失措地看著她。
莫沫捂住鼻子,又驚又怕,看了看桌上的空盤,終於得出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