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好了。”
那天南樓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向夏茗說他有多麼喜歡他呀!他說:“夏茗,為什麼連你都看出來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我問起的時候你回答的一點不猶豫。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回答他。自卑嗎?這樣的感情。所以不敢說,不敢問,隻是希望被他發現。隻寄於這一個希望,有沒有想過,或許他現在也這樣。”
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想過他也是如此的困惑,或許比你更加迷茫。需要你,隻需要你指明方向,隻需要你踏出那麼一小步。
你們為愛,都太自卑了。
後來夏茗告訴他,其實你也可以不那麼著急不那麼在意,當初跟你在一起,隻是覺得你人不錯,可以發展的這種喜歡。
這句話像把刀,切斷了拴著大石頭的繩子,“咚”的落地,全身舒暢。
“南樓,你怎麼不告訴他。縮頭烏龜。”
“怎麼說,這樣的感情不就是變質腐壞的東西嗎?你有見過變質的東西還能吃?”
“臭豆腐,酸奶呀!”
“人家那是發酵,沒得比。不是一個性質。”
“你不試過怎麼知道是發臭還是發酵。”
大學這樣過著,直至第二年畢業,他與夏茗都來到了C城工作。那時的他還不知道尾戀也在這裏。
尾戀背著陳昊處了幾個女生,一開始感覺還不錯,不說有愛。至少不是討厭的,但是都隻限於牽牽小手,擁抱一下。每當花前月下,濃情蜜意的時候,望著女孩子深邃的眼神時,嘴皮貼上去的時候,就有一股子翻騰的感覺了。說實話,真不是惡心,隻是親著親著就覺著味不對。
況且還是背著陳昊做的事。陳昊為了公司的事情很久沒來找過他了。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好像沒那麼久,感覺卻是過了好久。久得像是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這個人,但身邊又有他來過的痕跡。這種感覺倒是扯平了他背著陳昊偷人的罪惡感,誰讓他對自己不管不問呢。大家就這麼扯平了吧。
“尾戀,你不是要找事做嗎?這周六有一兼職,去嗎?”張亦遞過來一張表,這段時間和女生處得不行,陳昊又不來找他。就想找點事做,利索的填好表遞給張亦。
“謝謝了啊!”
“沒事,你記得周六晚上到泰華大酒店。七點的時候有一個聚會,應該是商業聚會,去的都是些企業家。你去了就是做做服務員,隻要聚會結束你就可以下班了。工資按小時算,一小時一百塊,不錯吧!要不是周六有課怎麼也不把機會給你。”
泰華酒店離得遠,過去得坐兩個小時的車。所以到的時候都是6:50了。在領班的嘮叨下換上製服,舉著托盤就穿梭在人群裏了。工作內容簡單,端著酒水走到需要的人麵前,為客人指指路。
尾戀向一位女士微笑鞠躬,然後轉向下一位需要的客人。當磚頭的時候看見了多月沒見的陳昊,身邊站著一位穿著露背朱紅長裙的女子,很大方,很漂亮。女子對上他的眼神,朝他招招手,叫他過去。直到走到陳昊身邊他才認出他來,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換上了商人的精明的眼神。女子拿走托盤上的香檳,尾戀微笑離開補上飲品。真個過程就像兩個人不認識一樣。
晚會進行到縞潮,一位白發的老人拿著話筒站在台上宣布:“今天有一個好消息要宣布給大家。我的孫女蕾蕾要和亞洋集團的陳昊在今天訂婚。”
還以為,那隻是他參加晚會找來的女伴。原來是未婚妻啊!尾戀不傷心,隻是有點失望。
領班說,接下來沒他們的事了,結了工資就回去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