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包括張梭皆看著我二人互動。
我冷笑出聲:“ 敢問王爺,這紅袖樓上下何時對你不敬過。”
“張梭,你來說。”他命令道。
“額,”張梭看看我,又看看趙賀,頂著我殺人的眼神說道:“當朝律法有記載,行刺皇親貴戚,是為不敬,窩藏主犯的,應作為從犯一並處置。”
我冷笑道:“紅袖樓什麼時候窩藏主犯了。”
木姐聞言,竟是大驚失色。她拉了拉我的袖子,搖搖頭,示意我別說了。
張梭見我如此,歎了一口氣 ,那燕青卻道:“據人來報。此人是五天前紅袖樓招進來的,木心禾是也不是?”
木姐低頭道:“是奴家招進來的……”
我心底哀歎了聲,看了眼挑眉的晉王,輯手道:“羅翱願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詞為周邦彥的瑞鶴仙!
晚春盤馬踏青苔(一)
我成了當朝晉王的門客之一。
晉王府書房內。
晉王坐在主位上,帶著扳指的拇指不斷輕叩書桌。
我、張梭、還有一個蓄著胡須的威猛大漢站著。
“遼國突襲我大宋邊境,此事,你們怎麼看?”晉王沉沉的嗓音響起。
“還能怎麼看,自然是主動請纓,殺他們遼狗個片甲不留。”那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氣勢洶洶道。
晉王繼續扣著桌麵,沉吟了半響,問道:“子靜,你怎麼看?”
子靜是我在這裏的表字。
我想了想道:“據我所知,耶律阿保機已繼位十三年,其父本應是他大遼的夷離堇,後被其叔父設計,其叔父轄底上了夷離堇,後阿保機初為撻馬沙裏,被遙輦氏痕得堇可汗命為大迭烈府夷離堇,後痕得堇可汗歿,契丹群臣奉遺命請立阿保機,他這才當上了遼國國王……”
“你這人,囉囉嗦嗦講這麼大堆作甚?王爺問你該如何做法,你……”那個起先開口的人不耐煩道,卻被晉王趙賀一個示意,住了嘴。
“子靜,你繼續說下去。”晉王道。
“依照遼國世選之製,他阿保機的弟兄也一樣有資格通過世選成為可汗,可阿保機登位十三年,還沒有退位的征兆,我看……”
“子靜是說內亂。”張梭接口道。
晉王眼睛一亮。
“可是,如何個亂法?”張梭道問道。
我想了想,道:“阿保機有個二弟,名刺葛,字率懶,不服阿保機久矣,我們可派人從此人身上費點功夫。”
可是派誰去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輯手道:“此人必要機敏而且不易被人察覺,子靜鬥膽請命。”
晉王看著我,眼中神色掙紮。
你就答應吧,這樣我在路上也可以找我二哥了。
“找率懶之事還是交給張梭吧,子靜在我身邊還有用。”趙賀一錘定音,我懊惱的垂下頭。
可我這番動作在旁人看來以為是我未能為晉王出馬立功正沮喪著,那個壯漢走到我跟前,狠拍一下我的肩,我呼痛出生,張梭走上前來,將那人的手從我肩膀甩開,他道:“王愣子,你悠著點,人家細皮嫩肉的,可不像你。”
那王愣子道:“張烏龜,我怎麼了,你有本事再叫我王愣子試試。”
張梭嘿嘿笑道:“王慶,這可不是我叫的,是你自己叫的。”
那王慶大喝一聲,拳頭正要往張梭臉上招呼,卻聽得晉王淡淡的聲音響起:“張梭,想好怎麼跟張丞相說嗎。”
拳頭在離張梭一寸的時候猛然頓住,張梭發絲被那拳勁衝得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