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耳朵,似乎這樣說還不滿意。斜著眼瞧了一臉溫小柔然後冷冷嘲諷道:“楊耀軍你可真是好小子,連劉曉紅的女兒也敢碰。你真是越大越沒個正形了。就不怕被那個騷.狐狸精迷了眼,到時候死在哪裏都不知道麼?”

“媽,你別說了!”楊耀軍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始辯解道:“我和小柔沒做什麼。”

“我呸!野地裏一男一女能幹啥?她才幾歲?剛才成女娃就把她媽那一套拿來往你身上使。虧你還要替她說話。你就是和你爸一樣是那種一棍子打不出屁的老憨貨。這輩子我也是指望不了你混出什麼名堂了....”

溫小柔聽著這肖紅雲的一頓罵,心裏小火苗就忍不住蹭蹭往上漲。看著肖紅雲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怒意,明明當年的一切都是肖紅雲自私懦弱造成的,憑什麼要自己的母親承受著肖紅雲十幾年的怒火?有毒吧?

“肖嬸論文化你好歹也是上過幾年私塾的人,比我母親的文化高。可是說起話來怎麼比街頭開麻將館的牛嬸說的話還要粗俗?一口一個狐狸精?那不成狐狸精刨了你家墳墓了?這種發廊小姐說的話,論哪家正經家叔嬸也不會那這種汙水往人家身上潑的。還有我爸爸之前到底為什麼睡牛棚?我一個小輩不清楚你一個長輩還不清楚麼?”溫小柔有理有據的說道。

肖紅雲冷笑:“嗬,我在教訓我自家小子。關你一個姑娘家什麼事?你沒事少勾搭我家小子。我家小子腦子不清醒做事也實誠。可受不了你幾句三言兩語。害著人家書也不讀了,跑在這水庫旁....”

“媽,你少說兩句。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話還沒說完,楊耀軍就急衝衝的打斷了她。

“別介,既然肖嬸非要拿陳年舊事要掰扯我媽。我也要跟嬸嬸掰扯幾句道理說說。省得她沒事老嚼我家舌根。”溫小柔被肖紅雲的話氣笑了。她從來沒見到明明是自己理虧的事情,非要搞著別人欠她是的。

肖紅雲:“小小年紀伶牙俐齒的,我看你怎麼替你媽掰扯?”

“嬸,我知道你惦記著我爸爸。可是當初退婚的是我爸麼?是你呀。明明你自己嫌貧愛富的,憑什麼說我媽?我媽有幹涉你麼?有叫你退婚麼?是你不敢!你怕我爸爸給你帶來禍事。倒是我媽是個實誠的人,願意和爸爸吃苦。人們說患難見真情,你和我爸共患難了麼?而且我媽可不是你嘴巴裏的狐狸精。她和我爸可是在民政局領過證的,有紅本本的!這是什麼?這要是放在舊社會可不就是三媒六聘的大夫人麼?是正室!”

溫小柔的話擲地有聲且說的頭頭是道。任肖紅雲想找茬也找不出一個漏洞出來。但是她心裏不甘,自己的威風怎麼能被一群小輩殺了去?於是她的臉就變得更加冷了,嘴開始嘟嘟囔囔:“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目無尊長的教訓你長輩起來了。果然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肖嬸,我敬你長輩才稱呼嬸。可你卻不尊重我,我才幾歲?你就最世俗的汙言穢語賴在我這個娃娃身上,難道你不知道名聲對女孩子有多麼重要麼?孟子有雲: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不敬我在先,我禮讓你再後。肖嬸,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在要求我繼續敬你呢?”

溫小柔的聲音細細的,溫溫柔柔的。有江南女子的軟糯和甜美,並且她說的有條有理。語速不緊不慢,娓娓道來。就如同一個有學識的長者般莫名讓人有種信服的感覺。覺得她說的就是對的,而無理取鬧的一直都是肖紅雲。

張小龍和葛軍也被溫小柔這番話給驚呆了。在他們眼裏溫小柔以前一直都是怯懦的,躲在方瑩瑩後麵默默不吱聲的陳舊迂腐的瘦弱女孩。雖然後來溫小柔的態度變得強硬了,他們也不曾信服過溫小柔。隻是一直以為是楊耀軍讓著她,才讓她有了勇氣在他們麵前說了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