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他們反倒不敢放心了,畢竟自家閨女是個膽小怕事的,不是個打得開、晾的下的人。
雙方相談甚歡,基本談妥了親事。下聘的日子選在了三月二十六,婚事初步定在六月底雙搶結束,種完秋稻的時候。
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團圓飯,小夫妻倆帶著不善言談的大哥,回到魯家河。
魯勤光和杜氏聽說婚事已經談妥,高興得合不攏嘴。雲朵不敢大包大攬,對婆婆說道:“娘,我們也沒有完全說定,要不哪天我尋個理由,把妞子接來,您和爹再相看一下,若是相不中……”
沒等雲朵把話說完,杜氏便笑嗬嗬地拉住她的手:“雲朵呀,瞧你說的,你介紹的姑娘,我們哪能相不中呢?既然是與你從小便要好的,那必定和你一樣乖巧懂事呀。這樣的好媳婦,我們上哪兒去找?”
雲朵被婆婆誇得不好意思了,抿著小嘴直笑:“既然娘這麼信任我,那咱們就抓緊準備聘禮吧。”
杜氏連連點頭:“好好,聘銀你們不用管,我們手裏有銀子。糧食咱們家裏有現成的,過幾天源水鎮趕大集的時候,我去買布匹和其他東西。最近為了找你大哥,你也沒少費心費力,如今又操辦成了你大哥的婚事,你就好好歇兩天吧。”
吃完晚飯回到自己家院裏,魯鐵杵沒急著洗腳睡覺,而是坐在桌旁,悶頭想著什麼。
雲朵納悶地歪頭瞧瞧他,他卻沒有發現妻子的注視,於是,他走上前去,坐到他結實的大腿上,抬手挑起他的下巴,玩笑道:“這是誰家的男人?晚上不睡覺,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呢?”
魯鐵杵抬起大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溫柔一笑:“我在想,咱們家就蓋了這麼一處新房子。如今是咱們倆住這,大哥要成親的話,隻能和爹娘住在一個院兒裏,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公平。”
雲朵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你說的也是,我以前沒想到過。雖說公公婆婆都很好,可做兒媳的若跟他們住在一個院裏,終究有些不方便。”
“是啊,這院裏隻有咱們倆,插上門兒想怎麼親近都行,若是和爹娘住在一個院裏,你還肯像現在這樣坐在我腿上嗎?”
雲朵抱著他脖子,悠哉地晃著腿:“自然不能。”
魯鐵杵雙手圈到媳婦兒腰後,柔聲道:“對呀,我雖讀書不多,卻也知道一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像咱們這樣跟爹娘住隔壁挺好的,若真是住在一個院裏,確實多有不便。”
“那就蓋新房子呀,是不是錢不夠?”雲朵乖巧問道。
“錢倒是夠,這些年我和爹一起做石匠,給家裏掙下了不少積蓄。隻不過,沒有合適的房基。咱們這所房子是老早之前占下的地方,如今村子裏已經沒有空地了,隻能在村邊兒去蓋房。可是,大哥走失這麼多年,如今剛剛回家,若讓他住到村邊去,恐怕爹娘心裏舍不得。”
他探尋的眼光看了過來,雲朵忽地一下明白了:“你是說在村邊蓋一所新房子,然後咱們搬過去?”
魯鐵杵收攏手臂,抱緊了心愛的嬌妻:“朵兒,如果真的這麼做,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不會呀,這有什麼委屈的。大哥在外流浪這麼多年,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罪,爹娘心裏對他是有虧欠的。推己及人,若是我們的兒子丟了好多年,後來終於回來了,那我也恨不得把他拴在身邊呢,生怕一轉身他又不見了。在村邊蓋一所新房子,咱們搬過去住吧,讓大哥守爹娘近一些。”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魯鐵杵滿心歡喜地抱著媳婦兒,激動地親了又親,才把她放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