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且還正大光明的女主人自居。

要不是十弟和五哥在桌下拉住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麼多年他總是有法子讓自己心亂,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他注定了是自己的劫自己的孽,但即便是劫是孽,他也不願放開,到死也不願。

但有些事情他還是明白的……

“雖然已經入春了,但是夜裏外麵天涼,喝杯熱茶吧。”胤禟沒一理會他的問題,直徑到了杯熱茶遞給他。

胤禩愣愣的接過茶。

過了許久,不由得笑笑,到胤禟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把玩著手上的茶杯,道:“九弟,謝謝。”

看著他有下沒下的挑弄著手裏的茶杯,修長白皙的手指配上上好的碧玉,仿佛天生就是長在一塊似的。

“八哥,你知道狼為什麼總是生活在黑暗裏嗎?”

胤禩沒有回答,隻是認真的看著他,他知道他要的,並不是他的回答。

“因為啊……”胤禟靠在榻上抬頭望著房梁道:“它怕,它怕太過溫暖的感覺,會讓他忘記,忘記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多麼艱苦的事情。”

在寂靜的空氣裏蠟燭燃燒時,所發出的劈啪聲顯得尤為的刺耳。

所以我不要你和我說謝謝,不要和我說抱歉。

我喜歡你沒錯,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廝守在一起的,世俗的眼光對你來說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你不想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強迫你。

但是我想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一生細水長流,看著時光從麵前悄悄而過,但是我的世界裏一直有你。

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會牽著各自孩子的手,在一顆年邁的大樹下述說著往昔。

但隻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會覺得幸福。

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的九福晉。

“對了八哥,這個給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通體碧透的美玉。

“這是?”胤禩伸手接過問道。

“這是這次小銀子上江南給我捎來的,我瞧著這玉不錯,給你拿了塊來。”胤禟漫不經心的介紹道。

這玉何止不錯,簡直就是上上品,即使身為皇子的他,也不常見到,瞧著邊緣有些奇怪,問道:“這玉,倒像是半塊。”

“是嗎?”胤禟湊過來看了看道:“恩,確實,我改日在讓小銀子將另外半塊找來。”

“不用了,就這樣也挺好。”胤禩連忙阻止,到時因為他這句話,不知小銀子又得受多少罪。

胤禟突然賊賊的笑著。

胤禩立馬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踩進這位九弟挖的坑裏。

結論是沒有。

“來來,八哥我們兄弟倆好久沒有秉燭夜談了,今夜難得有機會,又有此良辰美景,怎麼也不能白白辜負。”胤禟將胤禩按回位置,自己也回塌椅上坐下,道。

“九弟言之有理。”這種時候還是順著他的話,比較安全。

八哥,你和我之間無論是我欠你的,還是你欠我的,從見麵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分不清了。

那……又何必糾結於此呢?

“爺,回來了。”胤禛一進廳門,四福晉那拉氏,即刻迎了出來,關切道:“怎麼也不披件披風,雖然已是春季,但夜裏天冷,還是要注意的。”

見胤禛完全沒有理會自己,她不確定的又叫了聲道:“爺。”

在旁的側福晉李氏見狀不由得也微略緊張的靠前,卻見胤禛的掌心好似有猩紅,不確定的瞪大眼睛,確實是血沒錯。

“爺,你的手。”說著上前拉過胤禛垂在左側的手,攤開手掌,果然見上麵血跡斑斑。

“爺,這是怎麼回事?”四福晉不解的問道,又對一站在旁的小太監道:“還愣著幹嘛,快去請太醫。”

“不用了。”胤禛,抽回手,道:“夜深了,你們去休息吧。”講完,也不等眾人回話,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留下兩位四福晉麵麵相視。

她們都看得很清楚,那是指甲深陷入手掌的痕跡。

是什麼使得那平時清冷的四阿哥有那樣的反應,定和他心中的那女子有關吧。

二人相視苦笑。

那拉氏,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笑容在臉上僵住。

李氏一開始不明所以,隨即也明白了過來。

他們的丈夫是皇族貴胄,如果喜歡那個女子,可以直接卻進門來,又何必那樣日日念叨,除非……

除非那女子已是有婦之夫。

而且見今日的情況,那名女子應該同她們一樣,是某位阿哥的福晉或妾氏。

難怪爺會為了她,如此傷神。

心中又是一澀。

那個人一輩子也威脅不到她們的地位,但是卻奪走了她們丈夫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她們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呢?

屋外的月光照在兩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身上,顯得那樣的淒美、殘豔。

以為終於可以裝作淡漠了,至少在人前自己不會再為你而失態,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我壓在心靈的最深處。等到時機成熟就再也不會讓你從我手中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