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微微有點疼,但這樣很好,很真實。
“胤礽,我……”他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好,仿佛說什麼都是錯的,“他們在這種時候費盡心機將我送進宮來,定是有什麼陰謀,雖然我知道你不會任人宰割,但……”
“我沒事,他們不敢。”胤礽打斷他接下來的話,頭低著對方額頭道:“你不要想這些,雖然你為我擔心我很高興,但我喜歡看你笑著的樣子,這次回來後,你就一直愁眉苦臉的,不許在偷偷走開了。”說完重重的咬上對方的唇瓣。
如意沒料到他會突然親了過來,一時愣住,但這一失神,等待著的又是另一場瘋狂。
將這樣完美無缺的你拉下神壇,我到底是該高興還是悲哀,但,要真那麼完美無缺,也不知究竟是幸福,還是遺憾,初次見麵時,你臉上那種近乎飄渺的神情,現在想來心口處還是一鈍一鈍的。
但是,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其實我,隻是……
直郡王府。
書房內。
“這麼說來,人又回到他身邊了。”其中一人問道。
另一人點點頭,麵露喜色道:“舅舅這是我們的機會。”
“大阿哥。”那人大聲道:“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阿哥,現在,隻是大阿哥。”
“舅舅,可現在……”胤褆沒講完就被打斷道。
“大阿哥,現下我們不能和太子那邊的人再有衝突。”
“可舅舅這是絕佳的機會。”
“可最近皇上對我們兩派之爭幾位反感,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火上澆油的話,即使扳倒太子也對自己無利,反而為他人做樂嫁衣。”明珠見胤褆平靜下來,又道:“大阿哥,你是個大將之才,允文允武,對凡事都很有決心很有毅力,但在爭儲一事上還太過草率。”
胤褆緩緩明白過來,道:“有勞舅舅教誨,侄兒明白了。”
明珠滿意的拍拍胤褆的肩膀,這是他選的帝王,果然有大將風範,道:“這次永定河是事情,對我們十分有利,你要好好表現,已取得皇上的信任。”
“侄兒定當緊急舅舅的教誨。”
“還有皇上第三次征討噶爾丹勢在必行,你定要爭取隨軍,在軍中建立威信,方是上策。”
過會又道:“爭儲一事切記急躁,皇上正值壯年,就算當了太子,也不一定就無變數,你的那些個弟弟也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侄兒謹記。”再抬起頭來,又是雄心萬丈的大阿哥,直郡王。
為了王圖霸業,他已經隱忍著這麼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上這麼一時片刻。
他擁有著永遠都想要淩駕於他人,淩駕於生活,甚至是世界的雄心,這種人最是可怕,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敢於踐踏一切。
但是這種人即使隱忍煎熬,也抹不去天生的鋒芒銳氣。
這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含香居。
作為全京城內曆史最悠久,名氣最大的酒樓,這裏似乎每時每刻都處於人來人往的狀態,即使是這樣的雨天也毫不例外,雖然是突降的暴雨。
琉敏就那樣悶悶的坐在窗前的椅子裏,望著窗外那綿綿密密的雨絲,在圍牆旁邊有棵芭蕉樹,雨滴灑在那寬大的葉片上,再從上麵滾落下來,一滴接連一滴,略帶單調的滾落在泥地上。
原本她是同十三還有四阿哥三人特到此處品嚐含香居新出品的幾道菜肴,卻剛好碰到了到此處避雨的九阿哥同十阿哥二人。
據他們描述,他們本是同八阿哥說好到城外騎射,可誰知好好的晴天竟下起雨來,於是他們也隻好作罷,便道這裏歇息,等雨停了在各自回府。
“那八哥回來嗎?”十三邊替二人各倒杯暖酒,邊道。
“恩,八哥已在路上了,應該快到了。”胤礻我沒有理會他們,接過酒抿了口,一臉幸福的樣子。
冬天果然應該呆在房裏,再來一杯暖酒,才算是享受。
聽到他們講道胤禩,窗口的琉敏下意思的回頭看了胤禛一眼,她又想到,幾個月前在蒙古看到的那一幕,那之後每次見四阿哥和八阿哥她總是覺得渾身怪怪的。
自從回京後他們好像也並沒什麼接觸,琉敏是在禦前照顧的,眾位阿哥之間也就四阿哥和八阿哥的矛盾最為突出,她有好幾次都見他們在禦前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如不是那夜的一切太過深刻,她定以為那隻是自己的清夢一場。
想到那日,眼神不自主的瞟向十三,隻覺得自己麵上發燙。
“喲,琉敏姑娘是想到什麼了,這樣看著十三弟。”胤礻我的位置剛好在進門處,是正對著琉敏的,抬頭剛好見到對方正一臉緋紅的看著胤祥,不由得開口調笑道。
琉敏尷尬的轉過頭,麵頰愈加發燙,這十阿哥總是這樣,大概也就隻有八阿哥才能管得住他。
“客官這邊請。”門外小二的聲音響起,隨即是開門聲。
“下去吧。”門口那人溫和的對小二道,繼而走了門來,他帶著淡淡的微笑,優雅而又沉靜,猶如春日裏的陽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