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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深“嗯”了一聲, 拿起一旁的剪子,沿著布料上畫好的印子開始剪。他哢嚓哢嚓剪了幾剪子之後,忽然覺得尤小米畫的形狀怪怪的。
顧雲深換了把更小的剪子, 一邊仔細修剪,一邊問:“這是衣服還是裙子或者褲子?怎麼這樣的形狀。”
尤小米吐了下舌頭, 憋出個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包!”
“還是先做衣服比較好。”顧雲深隨口說著,手上仍舊幫尤小米剪著布料。
“嗯嗯。”尤小米點頭如搗蒜。
顧雲深居然沒認出來那幾塊三角形的布料是做什麼的,尤小米悄悄鬆了口氣。
二毛在工作間外麵撓門,撓得撕心裂肺。然而顧雲深好像沒聽見一樣。
尤小米之前一直很想養一隻貓一隻狗,毛發柔軟的大金毛和毛茸茸暖呼呼的懶橘貓。嗯,就像顧雲深家裏的這兩隻。可是她覺得如果決定養寵物就要對它負責一輩子,而她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沒能養。
聽見二毛在外麵撓門, 尤小米有點於心不忍, 她拍了拍顧雲深的手背,說:“學長,你家的貓是不是餓了?”
“不是。”顧雲深連眼皮都沒抬, “它想讓別人撓肚皮。”
“二毛。”顧雲深語氣沒什麼波瀾地喊了它一聲。奇怪的是門外的大橘貓竟然真的喵嗚一聲, 不再撓門。
尤小米歪著小腦瓜, 仔細回憶了一遍。她怎麼就聽不出來顧雲深幾次喊的“一毛”和“二毛”在語氣上有什麼區別呢?
“給你。”顧雲深將剪好的幾塊小布料放在尤小米麵前。
“謝謝學長!”尤小米急忙站起來,在一旁的針線盒裏, 扯出白線, 在小刀的刀刃上磨斷, 穿針, 係結。
她看了顧雲深一眼,背對著他盤腿坐下,抱著胳膊長的針努力縫呀縫。
好重。
銀針從她懷裏落下,掉到桌麵,又彈起,劃過她的小腿,雪白的小腿上立刻劃出了一條血痕。尤小米“唔”了一聲,雙手壓在膝蓋上,忍著疼痛。
顧雲深急忙探身望過去。
針尖劃過的傷口不深,很淺的一層,但是很長。
顧雲深鬆了口氣。
“你等一下。”他起身在一旁的櫃子裏翻出創可貼,修剪了一下長度,小心翼翼地貼在尤小米的小腿上。
尤小米低著頭,情緒很低落。
“很疼?”顧雲深用指腹揉了揉她的頭安慰她,尤小米的小腦瓜晃了一下。
“劃得不深,不疼的。”尤小米搖搖頭,可是她始終低著頭,低落的情緒一覽無餘。
顧雲深猜測小女生大概都不喜歡身上留下什麼疤痕,便安慰:“別擔心,這麼淺是不會留下什麼疤的。”
尤小米仍舊低著頭,沒有說話,連動也不動。
顧雲深忽然就明白了。
這道傷口不過是個引子,把如今的尷尬窘境拉到眼前。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工作間忽然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外麵的一毛和二毛不知道怎麼打了起來,你唔嚕唔嚕,我呼嚕呼嚕。汪汪喵喵,左勾爪,右呲牙。
尤小米轉過頭,望向緊閉的房門。磨砂玻璃門能看得見外麵的一貓一狗戰況激烈。
“學長,你不管管它們嗎?”尤小米問。
“沒事,正好能幫它們兩個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