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何巧鳳坦然地看著我,她的眼神清澈的就像是一汪泉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在說謊的人!而且她的眼眉間除了那種迷人的風韻之外,遽然還有一股氤氳的正氣……
那正氣好像在嘲諷我胡偉的齷蹉心理似的!
頓了頓,老子還是決定單刀直入了,畢竟那件事憋在心裏也不是辦法,和一塊大石頭似的壓著我,壓得我呼吸困難啊!
這樣的,巧鳳,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你知道的,昨夜的那個電話……
昨夜……你是接了一個電話啊,你還背著我去衛生間接,好像怕給我知道是誰打的?我也沒問你,怎麼啦?何巧鳳淡淡地回答道。
一個男人打的。我冷聲道。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妻子何巧鳳,我心裏想要是妻子何巧鳳真的不是什麼正經人,真的是一個賤人,當聽到我這麼一說就應該有點緊張了吧?可是,並沒有!妻子何巧鳳的表情太正常不過了,她皺著眉看著我,眼裏是憂慮,是對我的擔心,倒好像此刻的我是一個病人,而她是醫生,她正在麵對一個夢囈的病人什麼的。
喂,想知道那個男人對我說了什麼話嗎?我試探地道。
胡偉,這是你的事情,你願意告訴我就告訴我,你不願意告訴我也不會問你的。妻子何巧鳳的語氣平靜的可怕,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她遽然不稱呼我老公了,直呼我名!這是一個變化——這個變化難道是女人心理上的對我的反抗嗎?
好吧,我道:可那個男人自稱是你的情人。和我說了你的一些事情。
什麼?胡偉,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女人好像急了。
情人這個詞——喔,他當然不會這麼用的。那狗屎沒有文化,有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複述。情人——這是我用的詞,因為我要是用一個不好的詞那就是:奸夫,我在給你麵子。
胡偉,你能把話說得明白一點嗎?你這麼陰陽怪氣幹嘛啊?何巧鳳怔怔地看著我道。
那個奸夫——我覺得還是用奸夫這個詞比較合適。那個奸夫告訴我說,你是什麼罩杯的!他說的很準確:E罩杯。他怎麼知道的?他甚至還知道你的右胸那兒有一顆米粒大小的紅痣,還有,你的腰臀那兒,有一個精致小巧的蝴蝶紋飾,我就奇怪了,他怎麼知道的?他告訴我他和你是那種關係……不要臉的關係!
(最後一句話:不要臉的關係,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胡偉,你在講故事嗎?
我講故事……哈哈哈……我大笑起來了!
一邊笑著,我用手擦自己的臉上的淚水……
巧鳳啊,巧鳳!你真可以啊,你遽然說老子在講故事?老子沒事幹吃飽了撐的要和你講這種狗屎的故事?我特麼是一個變態?喜歡拿自己的妻子開涮嗎?何巧鳳啊,你小腦袋裏是怎麼想的?我胡偉已經是滿身綠油油的了,你就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紅杏出牆的?你瞞了老子這麼久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哎!……
終於,我聽見何巧鳳對我長歎了一聲!我嚇了一大跳,何巧鳳歎氣幹嘛呢?
我一眼不眨地看著何巧鳳。
老公啊,我和你發誓……
喂,你不要發誓……好嗎?你就說事實,到底怎麼回事?你解釋!
老公,那個男人我……認識的,但是……
喔,認識!認識就行了,不要但是了。尼瑪我心裏這個痛啊,我萬沒想到何巧鳳終於承認了!此時我心如刀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