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3)

永夜站在臥室門口,看著裏麵醉倒在床邊的兒子,深深的歎了聲,走過去,想將人從地板上拽起,然而,他一個人根本拖不起爛醉的岑瀾,最後隻是累得坐在床上喘氣。

“伯父——”

永夜喘著氣,見來人進來,對他擺擺手,“秦暄,你身子重,快去休息吧。”

“伯父,我沒事,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秦暄是被岑陽接來辜家的,理由是他肚子裏懷著辜家的血脈,辜家有責任照顧岑星留下的這點血脈,為了方便照顧,請他在辜家。

秦暄沒有異議,簡單的收拾了一點東西後,便上了岑陽的車子,其實,在看過岑星郵寄給他的那張DV後,他想了很多,如果岑星在世,那這份感情,他永遠都不會掀起,就這樣塵封在心底,默默的守護著岑瀾,便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對任何人都沒有傷害,也不會造成困擾的。

但現在不同了,岑星走了,留下痛苦不已的岑瀾,他何必再顧忌,又顧及什麼,他能做的就是像岑星說得那樣好好守護那個人,不求他忘記岑星,但求他能不那麼痛苦的過好以後的生活。

即使那人眼中心裏都沒有他,他也不在乎,但至少放手一搏了,總好過隻能默默的愛著,不能爭取。

下定決心,秦暄比以往更堅持堅決。他搬進辜家,辜家人對他很好,傭人們對於他怪異的身形沒有太多異樣的表現,還很照顧他,這讓他少了很多不自在。永夜在岑星去世後,明顯老了很多,不到三年的時間,先後失去愛人和兒子,對他打擊很大,令他提早做了退休的決定。岑陽要管理公司,外加要承擔岑瀾的那一份工作,變得很忙,幾乎都睡在了公司裏,除了住進辜家那天見過麵後,秦暄就再也沒有看見他,這一晃,已經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一個星期,看著岑瀾越來越消極,越來越清瘦,每天醒了喝,喝了睡,聽他半夢半醒之間,痛苦的喊著岑星的名字,心疼之餘,他甚至萌生出一個念頭,如果可以,自己寧願替岑星去死,也不要看著岑瀾這樣痛不欲生。

望著那醉倒在地板上,人事不省的人,秦暄走了過去。

“秦暄,你別管他,小心自己的身子。”坐在床邊歇口氣的永夜,見秦暄想將地上如泥一樣爛醉的人攙起來,連忙阻止,“瀾醉了,小心他傷到你。”

“沒事的。”秦暄知道岑瀾的酒品不錯的,每次喝醉隻是會睡覺,從來不會耍酒瘋。然而,當他彎腰要扶起地上的人時,不經意間,看見了那溢出眼角的淚,心不由得一痛,人也停住了動作。

“秦暄……”永夜擔心的低喚,拉回了秦暄的心緒。

他笑了笑,伸手托起岑瀾的胳膊,永夜哪裏放心他去扶岑瀾,連忙搭手,兩人合力總算將地板上的人拖到了床上,永夜累得喘粗氣,秦暄也是氣息不穩,腰酸背疼,外加腹中胎兒一腳一腳的亂踢亂動,他忍著腹中的不適,伸手揉了揉肚子,腹中的這孩子其實很乖,幾乎都沒怎麼讓他不舒服,現在卻動的格外厲害,看來他剛剛的舉動真的令他不舒服了。

永夜看著秦暄的動作,連忙扶著他在床邊坐下,“不舒服了?”

“沒有——”感受著裏麵的胎動,秦暄不由得彎起嘴角,“小家夥踢得很有力氣,看來很健康。”

永夜順勢摸了摸秦暄的肚子,也笑了出來,“果然是個健康的孩子。”說著,他回頭看向床上鼾聲正濃的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凋零,“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可是瀾他……”

兒子這般模樣,如何才能擔當起做父親的責任?*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