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夜,之後的每一夜也就習慣了。
兩人熄了燈上床,說了說話兒。倦了、打嗬欠了,就互相道晚安,然後睡覺。就像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一般。
二爺的狀態很不錯,恢複得很快。這幾天,二爺有些著急,每天都不用下人攙扶,要自己去走路。這樣,效果是很明顯,可是二爺也疼得不行,經常是才走上一會子,額頭上就滿是一顆顆滾圓的汗珠。
我心疼二爺,但更欣賞二爺這股子堅毅的性子。所以,隻在旁為他擦擦汗、遞遞茶,說些鼓勵他的話。
每到此時,二爺總要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他那麼痛那麼累,臉上卻總是那般的風淡雲輕。他的眼睛生的那麼漂亮,我總覺得自己似乎要被他的眼睛吸進去了。
有時候,看到他的時候,會不由得發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居然是個花癡。
每日向老太太請安是例行。
薑府,似乎是女人的天下。我每日所見的,除了下人就是老太太與大奶奶。
大爺不愛在家裏,據說朋友較多。他成日在外頭看能不能做什麼生意,免得薑府一直坐吃山空。他的心思是好的,老太太自然很讚同,對他的約束最少。
除了長白滿月全家都在場那日我見過大爺,後來再沒見著。
大爺沉默寡言,眉毛極濃、眼睛極大,臉龐時方方正正,看起來十分穩重厚道。可是,因為對大奶奶的推測,我對大爺也起了一絲疑心。
我不喜歡大奶奶。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奶奶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我便也學著她,牽手說貼己話,似乎無比親密的樣子。老太太看了,很是欣慰。
這天,又是和大奶奶一同向老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將我們兩個留下,拿出上好的碧螺春,請我們喝。據說,這是貢品。現在時代不太好,才能買到一些。
我不是很懂茶,隻覺得喝起來蠻爽口的,也不知道到底好在哪裏。不過,老太太喜歡,自然要大大稱讚一番。什麼色澤純淨,清香襲人之類的話。
慢慢喝著茶,婆媳之間一句沒一句嘮著家常。
老太太一直都很關心二爺的身子,就算她隔三岔五能去二房看二爺,依舊忍不住每天在我請安的時候要問問二爺的情況。
我便大致講了二爺的情況。知道二爺恢複身子很疼,老太太擔憂地不停拿帕子抹眼睛。我又是好一陣安慰,告訴她二爺馬上就能好了。現在雖然痛,卻能換來一輩子的健康。
聽到二爺能一輩子健健康康的,老太太才又破涕為笑。
大奶奶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