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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人蓄意要害死自己唯一的孫子,老太太心中的怒氣如何能抑製?她沒有耐心再審問下去,不耐地說道:“拿棒子來,一個一個打,總有會承認的!”

“就是,這些刁奴,居然敢殺害小少爺。饒是我,也看不過去了。娘,這次一定要重重地罰他們!”大奶奶也說道。

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沒有人為丫頭們求情。頓時,一群人鬼哭狼嚎起來,喊冤枉的,尖聲厲叫的,亂糟糟成一團。老太太看不過去了,怒喊:“打!”

我心思轉了幾圈,勸道:“娘,先別急著打。大家照顧長白,也算是盡心盡力了。要害長白的,應該隻是少數,不能因為那少數惡人冤枉了絕大多數好人。”

“我管她冤不冤枉,長白病了,誰也逃不掉!”老太太憤憤地說,卻沒有繼續喊打。

懲處不是目的,我暗想。就算是亂打一通,也未必找得出想害死長白的人。打了又如何,還是留下了隱患。最好,是能找出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我還真不相信,有人會莫名其妙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除非,我得罪了誰,或者是另有其人想害長白。

得罪人的事兒,曹七巧做過很多都沒有連累到長白。我小心翼翼,不可能比她還糟。那麼……總要想個好法子,抓出這個惡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帶了一天的孩子,昨天才滿月的孩子,一次要吃120毫升奶粉,兩小時一次,嚇人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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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答案

我恭敬地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對我點頭,示意我審問。有了老太太的允許,那就好辦事了。

我端正地坐著,正麵看著跪了滿地的丫鬟婆子,沉靜地說道:“長白是昨晚就發燒了,為什麼沒有人稟報老太太一聲?”

丫鬟婆子們麵麵相覷了一陣子,還是奶娘壯起膽子說道:“奴才們想著現在大過年的,若是告訴老太太小少爺的病情,怕會壞了老太太的興頭。原以為,我們好好照顧著,小少爺說不定就好了。”

老太太按捺不住,嗬斥道:“什麼興頭不興頭的,有我長白的身子重要嗎?玳珍說得好,你們就是一群刁奴!”

我停下不再說話,等候老太太怒氣發出來。老太太心煩地看著我揮了揮手:“繼續,繼續。”

我便說道:“即便小少爺被人陷害發燒不是所有人的錯,可這知情不報的錯你們可認罰?”

我這一句話,便將他們從照顧不力的困境中解了出來。如果,老太太認定是他們害了小少爺,那麼重打之下,絕對有幾個人會丟命。現在隻是知情不報,懲罰輕了許多。立馬,大家爭著說:“奴婢認,奴婢認錯。”

給了一顆甜棗,才好去問內情。長白現在是薑府的寶,是唯一的孫子,那滿滿一屋子的下人,我就不相信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是誰要害長白。

我忽地沉下臉色,道:“那麼,到底是誰掀開了長白的被子?我便不信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們都是通鋪睡覺,誰半夜離開了,總會有動靜吧!”

“回老太太,回二奶奶,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大家又七嘴八舌喊了起來。最後,矛頭居然全部指向了奶娘:“昨晚兒就奶娘去起夜了!”

奶娘?我垂下眸子。會是她嗎?唯一起夜的人是奶娘,說長白的被子被掀起來的人也是奶娘。這麼一看,最可疑的人還真是奶娘了。我歎了歎氣,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憤然而起,道:“奶娘,雖然你並不是我薑府的下人。但是,你膽敢害我孫子,就是報官也叫你有的進去沒的出來。”

老太太的話並不是威脅。這混亂的時代,若是普通下人,杖死也就杖死了,頂多出些銀子堵官府的嘴。奶娘雖不是下人,可稍微有點出路的誰會來做奶娘而不是哺育自己的孩子?薑府若誠心要她死,隻怕由不得她不死。

奶娘沒有想到所有人都指向了她,她悲憤地四麵環繞,看了看我,又看老太太。下人都是明哲保身的態度,誰也不會為她說話。主子們都在氣頭上,一定要揪出那個害長白的人來。

奶娘驚慌地望了一圈,眼光停在了我身上,道:“二奶奶,您英明,您仁慈,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怎麼會去害小少爺呢,那可是我一口奶一口奶帶過來的,我心疼還來不及啊。二奶奶,求你了,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傷害小少爺的事情!”

我沉默不語。我心裏並不怎麼相信奶娘會去害長白。長白有什麼事情,她第一個躲不過責任。像她這樣日日和長白在一處的人,要害長白是輕而易舉,何必去做那掀被子的事兒?害長白總要有個理由有個動機吧。這麼時候來,奶娘害長白的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

如果,不是我得罪了誰。那麼,就得看長白病了,到底是誰得利了!

長白是長孫,涉及到往後分家產的事情。那麼,隻有大房和三爺有可能了。大爺當時與榴喜一同回去的,誰要再回到老太太這邊來,另一個應當知道。難道,榴喜做了姨奶奶,也開始和大爺大奶奶沆瀣一氣了?可是她隻是一個妾,就算生了孩子,也得叫大奶奶娘,叫她姨娘。無論大房得到什麼東西,大奶奶仁慈了就給她一些,大奶奶不願意,她什麼都得不到。她跟了老太太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理吧!至於大奶奶,她昨晚與老太太一同歇息,跑出來應該容易驚動老太太。不過,長白離得這麼近,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