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便著油燈坐在桌前托腮等著。

越是晚,那不好的念頭便越在腦海盤旋,如何趕都趕不走。

心越來越沉,想要去稟告老太太,又怕隻是虛驚場,驚動老太太。可是,如果不驚動,萬出什麼事,承擔不起。就如長白生病的事,就如榴喜難產的事。因為擔憂,頭腦清醒得無法合眼。忐忑著,著急著。按捺不住,披件衣裳就準備去老太太房裏。但老仁慈,總算聽見屋外隱約的開門聲。

忙迎上去,進來的不是二爺個人,卻是兩高矮三個人!

正文 私奔

“快,快,七巧,將門打開,倒兩杯熱茶。”二爺焦急地道。他身後高矮兩個人穿著黑色的袍衫,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心中驚,不知二爺怎麼就帶外人到家裏來。往常,他從不會樣。而且,那個子矮的人身姿嫋娜,輕步慢邁,絲毫不像人。

然而,大晚上的,害怕驚動下人,不好在外頭詢問,隻得將三人都引進屋子裏。屋子裏的水已經涼,便親自去小廚房,提壺熱水來。

再回來時,心中咯噔愣——那個矮的的確是個姑娘家。隻有坐著,二爺與另個人都站在旁。看來,姑娘應當是什麼有地位的人吧。會兒抬起頭來,露出小巧白皙的麵龐。彎眉煙眼,唇不而紅,是個絕色的姑娘。

不著聲色地泡三杯茶,先後遞給那個姑娘、陌生人、二爺。

二爺與那人端著茶,都不敢坐下。那姑娘緩緩啜飲口,見兩人依舊站著,才道:“們兩個,都坐下吧。”嗓音柔和,如流水般纏綿。

二爺拱拱手,道:“格格在此,不敢放肆。”

居然是個格格?心裏驚,來頭可不小。但是,個格格大半夜的,怎麼跑到家裏?

隻見那格格優雅地放下茶杯,站起來,還二爺個禮,道:“薑二少爺,您是蕊江的恩人,蕊江感激還來不及,又如何能在恩人麵前拿喬呢?”蕊江格格著,語氣暗淡下來,“更何況,從今日起,蕊江再也不是格格!”

旁的子見蕊江格格傷神,忙扶住,道:“都是柳玉連累格格。”

蕊江格格幽幽地望柳玉眼,道:“們之間還要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麼?”

“嗯,不連累,再也不連累。”柳玉摟緊蕊江格格,仰長歎。眼角,滲出淚花。那蕊江也是幽幽歎息,眼淚流個不停。

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像演戲般,哭就哭,話還帶脈歎調的。看得稀裏糊塗,又是格格又不是格格的,還個連累那個,那個連累個。亂七八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浮起不好的預感,卻不好當場詢問二爺。

屋子裏的兩人抱頭痛哭,沒完沒般。二爺輕咳聲,道:“蕭弟,與格格已經累,或者,安排住處讓們歇息?”

原來不是姓柳,是姓蕭。蕭柳玉才紅著臉,放開那蕊江格格,道:“也是,那就麻煩薑兄!”

二爺看看,才道:“既是如此,少不得要準備兩間偏房。們深夜到來,也不好驚動下人。服侍上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見諒。”

“是,多謝二奶奶。”蕊江格格柔柔彎腰,對福禮。

總覺得件事情萬分奇怪,需要保密。親自引他倆過去,分別安置在二房兩間比較偏僻的廂房裏。

安置好那兩個依舊相對涕淚的格格與“蕭弟”,坐在桌旁,喝口茶,等待二爺解釋。

二爺坐到身後,摟住的腰,膩聲道:“川娥,川娥,對不起嘛。就原諒,好麼?”

也真是沒出息,隻要聽到二爺刻意討好的嗓音,好不容易憋足的氣瞬間便散走。無奈,隻得輕聲道:“麼晚才回來,好擔心呢。”

二爺磨著的脖頸,輕聲道:“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蕊江格格是威猛大將軍的嫡,原本皇太後指婚吏部富察大人的三子富察貢瑞。不想,蕊江格格卻與府裏的琴師蕭柳玉相愛,誓死不從指婚,數次尋短見。威猛將軍無法,準備對外宣稱蕊江格格暴病而亡。”

才子佳人私奔的戲碼沒少聽,但是親眼見到卻是第次。冷笑道:“二爺,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威猛將軍府好大的膽子,連皇帝的指婚也敢如此作假。若是被知曉,不隻他將軍府要株連,就連整個薑府都要陪葬。二爺好大的膽子!站起身來,道:“二爺,真真是不般呐,等欺君之罪也敢犯下!”

二爺歎歎氣,道:“也是沒得法子。些日子與將軍府的世子走得比較近,也的確知曉朝廷不少消息。今日原不過是應世子的邀請,去將軍府小酌。哪裏知道,蕊江格格卻瘋般,直喊是與蕭琴師彼此相愛,感覺再也離不彼此。將軍夫人不忍心自己的兒尋死,便想出暴病招,叫格格與琴師遠遠地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當時,府裏就個外人,將軍夫人怕格格繼續在府裏發瘋,將事情鬧大,便請求將格格與蕭琴師帶回家裏,明日早就送出城裏去。至於薑府,威猛將軍許諾找機會為某個官半職。”

越是聽,心中越是怒火燃燒。若要將蕊江格格送出去,財大勢大的將軍府做事兒豈不是比薑府做得要隱秘得多。隻怕,將軍府是想把欺君的罪名安在薑府頭上。到時候,蕊江格格已走,再也尋不回來。將軍府隻需是二爺拐騙蕊江格格,不得還要問二爺要人。薑府如今有財無勢,如何能與將軍府對抗?到時候薑府完,將軍府毫發無傷。二爺啊二爺,居然還做為官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