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2)

大奶奶笑笑,道:“薑府的吃食、用度都是在固定的商家購買,事兒價格比起外頭的人來,是要優惠許多。”

輕笑,道:“也是呢,薑府做衣裳的錦繡莊、購銀炭的神火莊、購買菜蔬的老於頭不知道為何,給七巧的價錢就是不如給大嫂的合理。也想著,怎的家人就給兩家價,莫不是七巧好欺侮,倒是該找他們計較計較。”

大奶奶望著老太太,輕聲道:“玳珍在娘家學管家時,便是用的錦繡莊、神火莊、老於頭的貨物,許是熟悉價錢便優惠吧。”

低頭輕笑。若大爺再不計較,看在老太太今日對偏愛包庇的份上,便不與大房計較。

不想,頭低,大爺卻來興致,道:“弟妹呐,也無須太過難過。管家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玳珍是從小便學著,才積累些經驗。娘,看呀,弟妹還是得再學學。”

老太太輕哼:“伯澤的意^_^

大奶奶比想的鎮靜多,微笑:“嫁進薑府,便是薑府的人。貼進去陪嫁,算得什麼。”

好!好!好!真忍不住要為大奶奶鼓掌。隻是,老太太會被些話糊弄過去嗎?管家的年份,比們的年齡還要多。

大奶奶兀自還在撐著,大爺的臉色已經開始陰沉起來。

是啊,誰會想到居然將各個商家與大嫂議價的單子都拿出來。

些單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當初是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各種手段都使出來。耍賴,責怪他們給大奶奶的價格與給的不樣。生氣,以不再要他們的貨物做威脅。薑府上上下下那麼大家子人,可是大主顧,誰願意得罪?再加上稍稍透露大奶奶記賬上的價格,誰不會出離憤怒?花五十兩銀子買件華服,偏偏出去宣布隻花十兩銀子,哪個賣家不生氣?

若不是怕麻煩,就靠著些單據,便可以扳倒大奶奶。隻是,念在畢竟是家人,受小委屈可換來府裏的平和,那便受。隻是,大奶奶不隻是想給小委屈受,是想把逼出個屋子,是想獨占薑府呀!

老太太翻著單據,臉色越來越黑。重重地拍下單據,老太太怒喝:“玳珍,到底是哪裏來的款項,叫能補下麼大的空缺。要知道,進府的第二年便讓管家,四年,的陪嫁有多少,老婆子腦子再糊塗,也記得清清楚楚的。”

“娘。”大奶奶忽地站起身來,撲通跪在屋子中央。

埋著頭,肩膀微微顫唞。隻怕……已經哭。

害怕,擔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老太太狠狠地盯著,句話比句話犀利:“給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薑府雖是家小業小,也容不下個賊。老婆子清清白白過世,老頭子也是清清白白去的,難不成現在要叫人戳著們的脊梁骨,老頭子留下的產業養不起個家,要兒媳婦去偷去搶來彌補府裏的空缺?”

“娘,沒有,沒有啊……”大奶奶慌亂地搖著頭,六神無主地道,“大爺,告訴娘,不是像娘想的那樣的,不是的……”

大爺望著大奶奶,微微歎口氣。

要怎麼解釋件事情?能如何解釋?難不成告訴老太太,他們陷害三爺?

去年的此時,大爺可不是咄咄逼人,硬三爺叫府裏虧空半,叫三爺受那禁足的懲罰,叫老太太心憂叫老太太痛苦。

如今……三爺言不發,便也不再話。

若大奶奶和大爺不陷害屋子裏的人,能找出個叫老太太心服的理由來,便也就罷。

大奶奶畢竟也是個子,如今卻可憐兮兮地跪在屋子當中,哭得眼淚滿臉形象全無。是真的害怕吧,往後會改過嗎?不知道,但是大奶奶若是繼續不改,手裏依舊捏的把柄,也不懼。

“玳珍,到底是怎麼回事?若不,便隻好去問吳老爺。看來,薑府比不上吳府公侯之家,不配有好兒媳婦!”

老太太盯著大奶奶字句著。大奶奶慌亂地連連磕頭:“老太太,求不要告訴爹,求不要休掉。玳珍錯,玳珍知道自己錯!”

大奶奶慌亂地磕著頭,大爺的眼裏閃過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