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混亂的日子已經開始。
心裏有些想著幹脆早日搬離北京城,也有時間變賣地產什麼的。
然而,才稍稍向老太太提提口風,便被老太太罵。
老太太依舊萬分相信攝政王,相信皇太後,相信大清朝的穩定。
在老太太的授意下,薑府口氣買足三個月的吃食,隻等著閉門不出、風波過去。雲澤的婚事,自然隻能放下。
雲澤心裏開心,來二房走得越來越勤。與雲澤話的日子久,覺得雲澤雖然毛病很多,心卻是好的。隻要向著,多誇誇,然後再講道理,還是能聽進去話。
隻是,過完年之後,總覺得身子越來越沉,大白日也覺得倦倦的,想躺著歇息。
葵水有兩個月沒來,心中隱隱有絲猜想,卻不敢去確定。
日才起身,捧著白瓷臉盆頓嘔吐,嘔心得眼冒金星,把二爺嚇壞,忙請柳大夫來把脈。
果真是喜脈。,就要有自己與二爺的孩子嗎?
有絲期待,卻有絲害怕。
二爺開心得幾乎要跳到屋頂上去,狠狠揪自己好幾把,手背都青,才高高興興地喚下人將有孕的消息傳給各房。
雲澤知曉有身孕,送許多新奇的玩意兒來。大奶奶那邊,也表示心意。三爺沒有響動,也是正常的。
消息傳到老太太房裏,老太太非常開心。親自跑到二房來,忙爬下床,要請安。老太太慌忙叫小喜扶住,道:“七巧啊,照理管家的事兒得停停,怕累壞身子。不過,現在世道不好,府裏的事情交給別人也不放心。往後,也不必親自跑腿,有什麼事,叫婆子們來屋裏稟告。太累的話,叫丫鬟們勤快些,二爺也幫襯。”
“是,七巧叫娘擔心。”半躺在床頭,看著老太太坐在旁,有種婆媳融融的溫暖感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候,老太太是真心相信接受罷。
老太太看著,道:“好好養著身子,為長白添個弟弟妹妹,免得長白孤單。”
“是,娘。”
“對,前些日子去崔嬤嬤府上,據,威猛將軍府倒。是在他們府上查到幾個南方口音的,刑部用刑,就都招,是謀反的同黨。威猛將軍好大的膽子,居然在府裏藏謀反的餘孽。可不是想篡位麼?”
“哪,好大的膽子呢!”驚歎地道。
“可不是呢。後來,攝政王好好查,才知道威猛將軍的膽子可不是丁大,不隻是謀逆,還貪汙受賄,府裏的雪花銀堆成山。真是不查不知道哇!”
“貪官就該好好整頓整頓!”
的態度無比嚴肅,老太太嗔怪地瞪眼,忽地笑道:“還有更有意思的呢,威猛將軍被抄家,削官職,府裏的丁該斬頭的斬頭,該流放的流放。那府裏的眷則大多充官奴。威猛將軍可不是有個叫蕊江的兒麼,原本許給吏部富察大人的公子。將軍府出事,指婚自然不算數。蕊江格格也得做官奴。不想,蕊江格格居然大哭大叫起來,不是蕊江格格,將軍新認的義蕊馨格格才是正主。聽著崔嬤嬤呀,頭都繞昏。總之呢,將軍府又多條欺君大罪。更重要的是,那真正的蕊江格格早就不是閨身子,和府裏的琴師私定終身,沒得丟死人。會兒,那沒羞沒臊對都下在獄裏,等著發落呢。據崔嬤嬤呀,攝政王似乎被他們的愛情感動,願意饒他們性命,不過活罪難逃,要打折腿,賜他們破碗,叫他們做乞丐,輩子不分不離。”
與老太太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卻裝作嚼舌聽留言般,該驚訝的驚訝,該責罵的責罵。
有些唏噓著將軍府就麼完。可是卻知道,是必然的結果。朝子朝臣,威猛將軍握有軍權,攝政王無論如何都得除將軍府。樹倒猢猻散,平日與將軍交惡的人自然都跑出來。錦上添花的事少有人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卻許多人願意做。
到此,威猛將軍府那件事情,才算真正解決。
二爺在旁聽會子,臉漲得通紅。
老太太走之後依舊如此,不由得取笑他:“可是臉上抹胭脂,紅成般模樣。”
二爺愧疚地拉著的手:“知道錯嘛,還好,沒有與將軍府繼續來往。”
“是啊,世道,誰也不知道誰是下個倒黴的人,還不如安安分分的好。”
“是啊,有,有孩子,有娘親,現在無比滿足!”二爺臉幸福地埋下`身子,將臉輕輕地湊到的肚子上:“乖乖,要叫爹。”
哪裏有麼心急的人。嗔怪地看著他,不忍心打擾他。
有與二爺的孩子,原本是件叫人開心的事情,心裏卻總有些悶悶的。二爺興致那麼好,也不好些什麼,打攪他。
時節有孩子,隻怕孩子要出生時,世道就變。亂糟糟的,孩子多受苦呀!
按下心中的煩擾,享受會子的平靜時光。
忽地,外頭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小六在外頭大聲喊道:“三爺,會子二爺與二奶奶都在屋裏呢,去為通報。”
“不必!”
是二爺的嗓音。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