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長的一吻結束,安陵清的腿有些發軟,雙手緊緊抱著南宮曄的腰,整個人靠在了他胸`前,輕輕喘熄著,心裏有一股暖流在緩緩流淌著,這樣靜靜的溫馨,他很喜歡,雖然他並不知道剛剛的親吻與曾經的親吻有何不同。
以下巴蹭了蹭安陵清的發頂,南宮曄一手挑起安陵清長長的發絲,任那種順滑的感覺從手中緩緩流逝,心裏也是暖暖的,這時一朵桃花從樹上落了下來,南宮曄伸手接住,然後將它輕輕握在手心裏。
稍稍推開安陵清,南宮曄輕輕地將手中的桃花別在他的耳後,然後親了親他的嘴角,溫柔地笑著,“安陵,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哦!”
臉紅了紅,安陵清微微斂了斂眼瞼,隻見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聽到他說,“少爺的劍法又精進了,這驚鴻劍法該是練成了罷。”
伸手順了順安陵清額上的劉海,南宮曄輕輕說著,“恩,是基本練成了,五年時間總算衝到了驚鴻飛影第八式,不過這第九式遇到了些瓶頸,估計不是一年半載的事兒,時機對了自然能練成,不過我現在已經能保護我的安陵了。”
“那少爺也十八了,前些天……”安陵清不知想到了什麼,眼流露出一絲黯然的光芒,連頭都低了下去。
微微皺了皺眉,南宮曄以食指挑起安陵清的下巴,聲音裏染上一絲擔憂,“怎麼了?話怎麼不說完?”
“沒……沒什麼……”安陵清眼神閃爍著,明顯地隱瞞。
輕輕一歎,南宮曄的手指從下巴滑向臉頰,然後勾勒著安陵清的眉線,最後滑過那不明顯的紅色胎記,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那個小紅點長開了一些、變大了一點,隻是還是看不清楚形狀。
“安陵,出嫁從夫,你這是不願意告訴你相公嗎?小心相公我罰你哦!”
悄然蹙起了眉,安陵清心裏有點委屈,嘴巴也微微嘟了起來,有些賭氣,“罰就罰,反正您是少爺,您說了算,安陵算什麼呀!”說完,安陵清哼著轉過腦袋。
⊿思⊿兔⊿在⊿線⊿閱⊿讀⊿
心頭有些起火,兩人間的氣氛瞬間有些冷,南宮曄最聽不得安陵清說這樣的話,不過他總是舍不得苛責逼迫安陵清,自然僵持的最終結果還是他先服軟。
雙手拉起安陵清的兩隻小手,輕輕捧在掌心,南宮曄吻了吻他柔荑般的手,三分無奈、七分寵溺,“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安陵別生氣了,安陵是不是想問我要出門曆練的事情?”
猛地抬起頭,安陵清眼裏閃過驚訝,呆呆道,“你,你怎麼知道?”
放開手將安陵清整個人抱進懷裏,南宮曄輕歎著,“你那雙眼睛怎麼藏得住事情,更怎麼瞞得過我?這些天你每天都欲言又止的,再加上這事兒也是早就定下來的,你沒聽到我的解釋,我自是知道你心裏頭肯定急了。”
有些不滿,安陵清大眼睛眨了眨,有些水汽開始泛開了,他下意識地抓緊了南宮曄胸`前的衣襟,聲音有些發顫,“那,那少爺要離開南宮府了嗎?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靜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聽到南宮曄的回答,安陵清眼裏的水汽終於變成了淚珠,一顆一顆從眼裏滾落而出,南宮曄覺得不對頭,立刻退開一點雙手捧起安陵清的臉。
霎時,看到安陵清大眼睛裏一滴一滴如水晶的眼淚不斷冒出來,南宮曄心疼得厲害,急忙用手為他拭去眼淚,心裏不斷譴責著自己為何惹哭了寶貝。
“安陵別哭,曄哥哥是混蛋,不該逗安陵,曄哥哥出門怎麼可能不帶著安陵呢?”
“你,你騙人,少爺騙人!”帶著哭腔,安陵清的聲音不大,卻透著強烈的委屈意味,“安陵笨,安陵沒用,全南宮府都知道的事情,安陵卻是聽到沐南哥哥他們在私下討論才知道,安陵不是曄哥哥的寶貝了……”
這下真有些慌了,南宮曄急得頭頂都開始冒出汗來,這麼些年了,雖然他已經十八歲,是個男子漢了,但是一看到安陵清的眼淚,他都完全手足無措,隻得不停認錯。
“安陵是寶寶,是曄哥哥最寶貝的小媳婦兒,是曄哥哥不對,不該瞞著你,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第一個告訴安陵,好不好,安陵別哭了,好不好?”
看著安陵清的眼淚還沒有止住,南宮曄一手執起他的手打在自己臉上,邊說著,“曄哥哥混蛋,安陵教訓他!”
有些慌張地想要收回手,安陵清連忙說道,“別,我……”
看到安陵清終於止住了淚,南宮曄終於鬆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安陵是南宮曄一輩子唯一的小媳婦兒,以後隻要我做錯事,安陵就這樣打我、教訓我,隻是別再讓自己哭了,好不好?”
安陵清伸手輕輕撫了撫南宮曄剛被打的臉,有些心疼,“疼不疼?下次別這樣,安陵難受,隻要少爺不管去哪兒都帶著安陵,安陵就滿足了。”
輕輕蹭了蹭安陵清撫著他臉的手,南宮曄應道,“相公和媳婦總是要在一起的,一輩子都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