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混亂的人群有跌倒的,有滑落山崖的。

古月然奮力剝開人流,逆流而上,到了大帳,發現早已空掉,立刻開了天眼,尋找紫色氣運。估算了下距離,古月然立刻追了上去。

短短的兩三分鍾,地麵的震顫已經十分明顯,頭頂猶如天塌的轟鳴壓至耳邊,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

山壁上的洞口若隱若現,冷閻忽然聽到身後古月然的呼喊。

“王爺!”頭頂上的雪線已清晰可見,心驚不已的古月然下意識的尋求庇佑。此時的她距離洞口還有段距離,情況十分危急。

冷閻停了下來,將懷裏的人交給凝聚,吩咐她們繼續前行。他與古月然也算一同長大,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古月然是古月釗的妹妹,而白念幽的身體還要古月釗出手,冷閻不能不管。

鋪天蓋地的積雪奔騰而至,那曾經輕盈的雪花此刻卻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吞噬著一切。

冷閻最後還是沒有趕到山洞,不過躲在山洞不遠的一處夾縫中躲過了危機,這樣的結果也在冷閻的預料之中,所以並不驚慌,但讓他不適的是,縫隙很窄,古月然緊緊趴在他的身上,而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古月然的身子在微微顫動,她胸`前的綿軟緊貼在他的胸膛隨著顫唞感覺愈發明顯。

冷閻沒來由的感覺一陣煩躁,但卻沒有動,一是縫隙中確實沒有空間,一是如果動作除了讓感覺更清晰沒有其他用處。冷閻皺著眉頭,聽著外麵的動靜,準備雪崩一停就挖出去,向上進山洞找白念幽,不知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王爺,我們會沒事的是嗎?”黑暗中,古月然看不到冷閻的滿臉不耐,第一次距離男人如此之近,而且還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激動的情緒甚至超越了對雪崩的恐懼。

古月然很懂的抓住機會,她微顫著身體緊貼在冷閻身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安,但是良久都等不來冷閻的一句安慰,古月然也不氣餒,畢竟冷閻是個嚴肅慣了的人,恐怕從未說過甜言蜜語。

古月然隻好率先開口,語氣掌握的很好,帶著一貫的冷清卻有些輕顫和無助,甚至刻意選在冷閻脖子的位置,冰冷的空氣中,淺淺呼吸,吐氣如蘭。果然,冷閻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冷閻對古月然談不上有好感,但確實存在幾分欣賞,但在這一刻都消失無蹤,甚至帶了幾分厭惡,原因無他,隻因今天小東西還在他懷裏撲騰過,甚至咬過他的下巴,冷閻不想讓別人再碰觸到。此時的冷閻根本沒發現自己已經潛意識裏將自己打上了白幽的專屬標簽。

古月然對冷閻的反應十分滿意,沒有光線,感覺反而更加靈敏,冷閻溫暖寬闊的胸膛,堅實挺拔的身軀,她甚至能感覺到冷閻冬衣下起伏的有力肌肉,這個男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強烈的男性氣息,卻讓古月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古月然清冷慣了的臉慢慢染上了緋紅。貼在冷閻身上,繼續問道。“王爺,哥哥會找到我們的是嗎?”

冷閻一手捏住古月然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雖然仍舊離的很近,但至少有了點距離。不理會古月然的驚呼,語氣明顯帶了分警告和冷意。“古小姐不必擔憂。”

古月然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後頸,一時間疼痛不已,但冷閻卻仿佛聽不見一樣。那冰冷的語氣和下午時安撫白念幽時的寵溺判若兩人。古月然一時羞憤難當,更多的卻是不甘心,但她知道此時辯解或質問都會將兩人推向陌路,因此恢複一貫的清冷道。“是月然逾越了,還請王爺見諒,月然隻是……有些不安罷了。”

冷閻沒有再出聲,待外麵的完全寂靜下來,才錯開身體,挪到縫隙邊緣,積雪有些灌了進來,冷閻卻混不在意,壓抑狹窄恩空間很容易讓人情緒不穩,冷閻卻仿佛未受到影響,不斷用手清理著積雪,這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尤其是他現在隻能平躺或平臥,力氣浪費很大,但冷閻卻等不及了,他知道自己離上麵的洞口不遠,自家的小東西還病著,也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