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同王爺出生入死,但是紅顏薄命,出生在長寧的王妃沒能承受住邊塞的苦寒而病逝,府中下人盡數陪葬,一個都沒活下來。
後來,將軍府建立,重新招了奴仆,王爺卻幾乎沒有住過,府中最大的管事就是管家,下人過的也算逍遙自在。
但是現在這個王妃,不但脾氣不好,身體也不好,平日要小心謹慎,戰戰兢兢倒是其次,就怕哪天自己也要殉葬。
白幽不愛出門,身邊的丫鬟雖然添了兩個,卻也不敢在自己主子麵前嚼舌根,是以,白幽對府內的傳聞並不知情。
反倒是茹眉,暗自著急了很久,這些流言確實有自己的暗示和推波助瀾,但是沒想到將孫伶韻捧得那麼高,如此下去,縱使除掉了白念幽,以自己的能力,恐怕也難及孫伶韻的聲望。
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丫鬟,茹眉雖然有些著急,但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先拉白念幽下位,讓她遭冷王厭棄,受世人輕視。
茹眉安慰自己,靜待事情發展,但是,一個月都快過去了,白念幽連門都很少出,什麼都沒聽到,仍舊過得逍遙自在,而自己當初為了撇清嫌疑,借著凍傷養病,如今看來,還是要靠自己。
茹眉心中憋屈不已,白念幽萬事都有冷閻相護,連著將軍府都大動幹戈的修改路徑,重修門檻,隻為白念幽出入方便,一個殘廢,再怎麼修又能方便到哪去。反觀自己,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每日活的小心謹慎,臨深履薄。
又過了幾日,風雪終於漸漸消退,雖然天氣仍舊冷的徹骨,但至少能見到太陽了。
將軍府門前小廝正在掃著被風吹過來的一層薄雪。一個身著厚冬裝的丫鬟匆匆走過。
“傘依姑娘又回家呀,路上小心。”小廝看清來人,熱情的打招呼,心中暗道,這傘依樣貌嬌俏可愛,為人還孝順,每隔七天都要回家裏探望,兩年來風雨無阻,若是能求來當娘子也不錯。
傘依笑著點點頭,打了聲招呼腳步不停的出了將軍府。
這日,傘依照慣例買了些常用物品後就回了家,剛推開老舊的木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了過來。“是傘依回來了?”
“娘。”傘依脆生生地喊道,將買的東西放下後,快步走過到老人身邊,接過水瓢,往鍋裏添水,母女兩個說著話,不久就做好了午飯。
飯後,老人的精神不濟回屋睡午覺,傘依在老人床邊坐了一會就聽到輕微的敲門聲,掖好被角,傘依走出房門。
院子裏除了掃出的一片空地,其他地方都被厚厚的白雪覆蓋,一個身著緊身黑色布衣的女子站在樹下,頭上隻簡單的梳了個馬尾,麵上也沒有多施粉黛,銳利上挑的眉,冷漠無情眼,端的是淩厲逼人,勢不可擋。
看到來人,傘依有些意外,立刻低頭跪下。“主子。”
“將軍府情況如何?”女子難得對著傘依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傘依起身。
“府中一切正常,如主子所料,那個叫茹眉的丫頭有野心,流言也順勢傳出,隻要主子下令,這些傳言很快就可以傳遍涼都。”傘依並不敢起身,繼續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