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隔窗看著在外頭乖乖騎馬跟車的丘福,腰板挺得很直,麵容嚴肅,有板有眼,真看不出來他過去曾是頭倔驢。
“那我是不是也被王爺‘訓教’過?”徐青青覺得自己剛跟朱棣成婚的時候,還蠻不安分的。說不準朱棣的‘訓教’早就潛移默化了,而自己卻傻嗬嗬地並未察覺。
“莫非王妃覺得自己變了?”朱棣低笑問徐青青,他低頭的時候下巴剛好抵在徐青青的額頭上,倆人更顯親暱。
“當然變了。”徐青青馬上道。!思!兔!網!
“沒有。”朱棣揉了下徐青青臉蛋,“便是變了,該是某人心甘情願為本王而改變。”
徐青青驚訝地坐直身子,打量著看朱棣那張臉,正帶著和煦溫柔的笑容看他。說像書生,眉宇間淩厲未減,說是王爺,又有點溫柔過頭了。
徐青青抿嘴笑,“王爺也變了,變化比我更大。”
朱棣把人重新摟進懷裡,將唇輕輕地印在她的額頭上。
“本王也心甘情願。”
……
從應天到北平,乘馬車要兩月有餘。本也可以走水路,因徐青青想看更多風景,便選擇了全部走陸路。正好這時節趕上春暖花開,不冷不熱,氣候宜人,景色也宜人。
小冬瓜愛玩,徐青青幹脆就把毛氈褥子和狐狸皮鋪在車廂裡,跟小冬瓜一起坐在車上玩耍。馬車顛簸的時候,小冬瓜總是又開心又興奮,爬來爬去,咧嘴哈哈笑。
朱棣偶爾也會逗小冬瓜玩耍,但多數時候都在處理公務。徐青青也不明白這趕路的途中,哪來那麼多信件精準的交到朱棣的手上。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朱棣為了了解各地民情,早派一隊人馬先行去調查,故而當他們馬車抵達之時,便會有調查好的消息交到朱棣手上。如今太平世道,不出事時,鮮少會有勳貴在路過某地時,去格外關心當地民情和百姓
的生活狀況。朱棣卻能關注到這些,可見他心中有丘壑,格局不同於凡人。
抵達徐州驛站時,天氣正好,便打算停留兩日整頓休息後再出發。
朱棣受了地方官的邀請去赴宴。
徐青青則在午飯後抱著小冬瓜在桃花樹前,一邊賞花,一邊曬太陽。
徐青青摘了一朵粉紅色的桃花放在小冬瓜手裡,“這是桃花,拿著便招桃花運了,將來我的小冬瓜便會很容易就遇到心儀的姑娘了。”
碧螺等丫鬟在旁聽了禁不住笑,直歎小世子沒這桃花,憑他那一副好長相和好身世,隻怕也會桃花運不斷。
眾人笑聲未止,那廂傳話說王爺回來了。
徐青青不過扭頭的工夫,就見朱棣現身,走路極快,身上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氣。
“王爺這麼快就回來了?”徐青青不及驚訝完,懷裡的小冬瓜就被朱棣抱了過去,隨後轉交給了奶娘。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便進屋關上了門。
因感受到朱棣掌心的滾燙,徐青青才注意到朱棣的反常。他耳後和脖頸都泛著潮紅,整個身體都滾燙發熱。
“王爺莫不是——”
“嗯。”
朱棣匆忙應一聲,便吻上了徐青青的唇,起初激烈,轉而突然停滯了片刻,他便鬆開了徐青青,靠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地問。
“可以麼?”
“當然可以!”
遇到這種事兒找她就對了,不然還找別的女人不成?再者說,她也感同身受啊,她可是最曉得朱棣現在又多難受。徐青青雖沒中過春|藥,但每次用過善言咒後的後遺症那都是堪比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