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是貪王爺美色,可後來我是真心的。”徐青青解釋道,“其實這種見色起意的情況還挺常見的,比如一見鍾情,一開始不都是看外表麼?像王爺當初娶我,也是圖我能給王爺治病,但王爺現在對我的心意我都清楚的。”

徐青青說完話,見朱棣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王爺如果需要靜一靜的話,那我先回去。”徐青青說罷,轉身往回走。

徐青青邊走邊在心裡喊‘一二三’,剛好走了三步遠,她就被朱棣從後麵抱住了。

“所以王爺在別扭什麼?”徐青青側首笑問。

朱棣咬了一口徐青青的耳朵,“別扭你竟然對本王隱

瞞了這麼久,不信任本王。”

原來她之前的解釋都是在做無用功,那些道理朱棣都明白。他抓得的是‘不信任’,得琢磨圓過去,不然這男人可小氣記仇。

“不是不信任,而是以為我自己做不好的事,心虛膽小。就怕現在這樣,王爺咬我耳朵,找我算賬!”徐青青伸手撓朱棣的癢癢,終於得機會從他桎梏的懷抱中逃了出來。

朱棣笑了一聲,又去拉住徐青青的手,低聲問她什麼時候給他煮麵。

“王爺剛不是說要廚子做麼?”這男人未免太出爾反爾、口是心非了。

“你做得好吃。”朱棣歪頭又親了一口徐青青的臉頰,“走吧,一起去廚房。”

最後,徐青青吃了一碗朱棣親手做的排骨麵。

本以為朱棣養尊處優,定然不太會烹飪,還想著他居然主動表示做飯,自己定然能看到他手忙腳亂的模樣。結果不管是切菜絲還是煮麵,都做得有板有眼,而且味道也不差。

徐青青吸了一口朱棣做的麵條,左腮鼓起來,也顧不得‘食不言’的規矩,感慨道:“想不到王爺還會做這些。”

“在軍營跟過學行軍打仗,和兵士們同吃同住,一起滾過泥地,挖過野菜,這點事兒自然會做。”朱棣說罷,依舊背端直地坐著,繼續吃飯。

徐青青想想也是,帝後在教導皇子們這方麵,一向提倡吃苦簡樸。不過有些事兒容易物極必反,越是想讓他們吃苦,反而越讓他們更愛貪圖奢華享樂,在秦、晉二王身上便是很好的例子。

朱棣見徐青青出神,放下筷子,問她在想什麼。

徐青青:“我琢磨著咱們該怎麼教小冬瓜比較合適。”

朱棣明白徐青青為何會突然引發此想法,大概是不太贊同帝後教子的方法。從他兩位兄長的情況來看,方法的確是有些不妥。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卻也是常事。”

“性子雖有不同,但如果教導方式對了,至少不存壞心作惡。我不求他們一定要有大出息,但一定要心存善念,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當然,也不能一點能耐都沒有,至少會一門求生的手藝。比如小冬瓜,做了世子,便要擔一份責任,我希望他能有仁善達濟天下之心,在其

位便要為百姓謀福。”徐青青借解釋道。

“好,我們便教他如此。”朱棣笑著捏了一下徐青青的臉蛋,他這個王妃真是越來越招人喜愛了。

“王爺,有人看見胡安就在徐州。”丘福趕來小聲回稟。

朱棣收斂臉上的笑容,打發丘福繼續監視。

“不會這麼巧,該是一夥兒的,謀劃好了在徐州算計王爺。”徐青青問朱棣打算怎麼處置紫英。

“先去看看再說。”

朱棣隨即問在徐青青是否要去。

徐青青本以為這拋頭露麵的事兒,自己沒機會參與。一聽到朱棣的邀請,立馬點頭表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