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路上沒什麼人,連車都很少。阿榮把煙抽完後才開口低聲道:“我們的工作性質特殊,車輛上不但裝有隱蔽的衛星定位,而且在車上的所有聲響都會適時記錄,以接受某些主管領導的監督。”
我不知道他說的主管領導是不是周叔,如果是的話又有什麼話是不可以讓其聽到的,我隻覺得這一天多算是大長了見識,原來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一個極其凶險的圈子,所有行動似乎比電視裏演的間諜電影還要精彩。
解釋完畢後,阿榮看著我有些動情地接著說:“你對我們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不管,但自從周叔讓我們配合你後,你的一舉一動我們是隨時關注著的。而關注越久,我們越發現你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人才、瘋勇和我,是絕對對你有感情的!”
我無言,之前就已想到自己可能被不止一股勢力隨時關注,所以已經驚奇不起來了!阿榮這番話無論是真是假,我有的都隻是感激。
怕我不相信,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你也知道,田小龍現在和你處處作對,而他的父親是我們清風幫的財神,基於這些原因,如果我們對你僅隻是你認為那種關係的話,我是不可能來見你的。”
“謝謝榮哥!”這是我唯一能表達的話語了。
阿榮卻抬手做了個製止的手勢,嘴裏笑道:“還叫我榮哥,我們叫你聲二哥是白叫的嗎?你不認我這個兄弟可以,但如果你不認瘋勇那小子的話,估計他會和你拚命!”
我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這樣幾個牛人的厚愛!於是也不再客氣,輕輕地說了句:“阿榮,兄弟歸兄弟,但這聲謝謝還是要說的!有你們的一聲哥足夠了,以後水裏火裏的時候,也希望你們兄弟給我個機會,讓我能衝在最前麵。”
看阿榮露出笑容,我把自己肚裏的疑問一股腦地向他說了,包括昨天發生的一切,也隻保留了劉允諾冒名頂替別人去上學的事。
阿榮靜靜地聽完後,這才接口道:“現在時間不多,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及向你解釋,隻能把自己知道的簡單地跟你解釋,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他先介紹了自己的清風幫,果然與劉伯伯講的幾無區別,對此他的解釋是:有好多事情政府或執法機關不便出麵解決,或者說出了麵也解決不了,所以便設了他們這樣一群表麵是匪、實則是軍的組織,專門去應付此類事件,以維護法律之外的正義。
解釋完後他還開了個玩笑道:“有人說最大的黑社會是那些天天上電視上的人,其實並不是完全的謠言,就如我們清風幫,雖說不上大,但也正是上電視那些人培養出來的。”
接下來他說到了我最想知道的話題,好像總是由我挑起來那些紛爭的直接原因:
原來華省長是從東北某省調回本省任職的,在他回來之前,省裏的高級領導中已經形成了一股強大勢力,這股勢力貪汙受賄、違法亂紀無所不為,原來正直的人民公仆大多被同化後蛇鼠一窩,搞得本地經濟在全國大好政策和形勢下不進反退。
起初也有一批良知尚存的官員,在前任老省長的帶領下與之抗爭,想要將這眾禍國殃民之徒繩之以法,無奈那股勢力是由省內坐頭把交椅的那人領導的,所以在這場鬥爭中以老省長為首的正義勢力一直處於下風。
但華省長的到來改變了這種局麵,他最初調來的時候是任副省長,一上任就黑白兩道同時出手,很快便協助老省長把帶頭那股勢力壓了下去,並把帶頭的一把手給趕了下來去國家其它部門任職。
不過那股勢力已經根深蒂固,涉及的官員太多不說,有背影的人也不在少數,任華省長再如何努力,也不能將其一網打盡。加之時值老省長退休,華省長上任後忙於省內百廢待舉的經濟建設,那股勢力轉入地下後仍舊在繼續為非作歹。
表麵看似平靜的官場,爭鬥其實並未信息,雙方都在通過各種手段和方式,想要把對方給早日鏟除。這些種種,其實也是大華哥為什麼會成為為黑白兩道通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