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走的他,不知何時又逼近了她,眸光對視的瞬間,所有透光的縫隙都被堵死了,似乎這一刻,全世界就隻剩他們兩人一樣。
視角太近,餘歡看不清他的麵目表情,但是從他鼻孔呼出來的熱氣,仿佛已經將他的情緒表達的淋漓盡致。
餘歡整副身子怔然了一下,起手急忙推開了他,腳步後退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餘歡的目光再不敢跟他對上一眼,瞳孔的緊縮還殘留著她的緊張,別開的樣子,有些嬌羞感。
“我聽明白你的話了,你不用靠我那麼近,那麼從明天起,我就會開始行動。”餘歡很利落的落下一句話,雙手抬了抬衣服,急匆匆的跑上樓去。
她匆促離開留下的背影,既狼狽,又煞風景,簡直敗壞了錦園的優美風雅氣質。
這樣的女人,如何擔待得起“陸夫人”這個頭銜,說出去,不僅是丟了陸嘉言的麵子,同樣的,也會成為道上的笑話。
可能往後人們對他的傳說,從各種喪膽銷魂變成了笑柄。
陸嘉言不滿,怒形於色,眉頭暗沉,眸子一抬,嚴聲厲色的朝著還未完全走掉的餘歡大喊:“你給我下來!”
聞言,餘歡愣了愣,腳步一駐,緩緩轉過腦袋,疑惑道:“還有什麼事嗎?”
“在錦園,我才是主人,我讓你下來就下來,哪來那麼多話!”
真的奇怪的男人,一時一個樣,堪比變臉,還比天氣過分,不管任何時刻,隻有他一句話落下,大家都要看他臉色做事。
有錢人,心情才是王道,嗬!
餘歡心底一百個不願意,頑固的眼神透著一股子的不馴,但還是抵不過自己的身不由己。
拖著慵懶的姿態,伴著不大方的拖鞋,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他,整副樣子十分的不得體,簡直就是不知入流。
完全跟高大上扯不上關係,過分一點說,則是連錦園的傭人都比不上。
這會,陸嘉言看她目光,再不是嘖嘖歎息的聲音能形容得了的,反之是她根本就不配入他的眼。
“餘歡,你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有多拖遝跟失態嗎?”陸嘉言嫌棄的眼神中夾雜著厭惡。
銳利的目光似在看待一樣非常令自己大失所望的東西,眼神中流露出丟人現眼的神色。
餘歡開闔間,不知所以的蹙了蹙,之後垂頭從上往下打量了自己的一遍,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一身些許寬鬆的衣服顯得很休閑跟愜意,這是她以前賴在家裏的穿法,畢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她未曾覺得哪裏怪異。
不過一想到腳下之地是錦園,她才發自己與這裏的一切確實很格格不入。
“我會改進的,會盡力在所有事情上做的落落大方,盡力的做好陸夫人這個身份。”
她的保證如同一瓢白水,毫無價值,想那時她趕走琳達起就注定了這一刻,陸嘉言立馬厲聲怒喝:“你說得出口就要做得到,別到時候欲哭無淚!”
“不會的,我答應得了你的事,就會盡心盡力,同樣的,你也要盡力的幫我調查我父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