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你個壞人快點放開我,放開我!”餘樂好似喊破了喉嚨那樣,撕心裂肺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沙啞。
大叔全然不在乎這些細節,隻一個勁的要帶餘樂走,即便將他的手給抓脫臼了也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卻苦了餘樂,那一張透著方頭不劣的臉麵,滿是掙紮不斷,楚楚可憐,得救的眼神逐漸滲透出失望的眼色。
陸嘉言是他最後的稻草,但終究是靠不住。
腳步被動的一刻,餘樂流出了眼淚,圓嘟嘟的嘴唇,癟了下去。
“等等!”突然,陸嘉言按住了大叔的手,待他駐足的一刻,將餘樂迅速拉扯回到自己的身邊,身體呈現出一副的保護的狀態。
餘樂再次得救,卻心有餘悸,但是雙腳又不自覺的退到了往後,圓滑而泛紅的眸子似乎是選擇相信陸嘉言。
雙手莫名被抽空,大叔內心的怨氣立馬湧上了心頭,回過頭,橫眉怒目的瞪著陸嘉言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孩子!”
“他說不是,我給你五秒鍾的時間承認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我這通報警電話就要通了。”冰冷的語言落下,陸嘉言在大叔眼前豎起了手機。
大叔一顫,心髒頻率失常,眸眼不自然的左右飄忽,蠕動的嘴唇沒能吐出一個字。
古裏古怪的細節舉動已經讓陸嘉言勘測出他是人販子無疑了,想來再多的談吐也隻是浪費時間,陸嘉言從來沒有那個耐性。
如微風般的眨眼,他已經撥通電話了,但是手機還不曾放在耳邊,大叔似發瘋般的衝過來撞擊了一下他,直接將手機給撞落在地。
大叔麵目猙獰的用手肘頂著陸嘉言的脖子,喪心病狂的呐喊道:“你學人家做什麼英雄,做自己安分的事情不好嗎?我告訴你,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陸嘉言被大叔束縛的動彈不得,但是被忽略在一旁的餘樂卻有機可乘,趁著大叔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而勇往直前的撿起了手機,對著電話那邊的警察說自己遇到危險。
聽聞聲音,大叔猛然一個扭頭,對著餘樂露出了兩排猶似魔鬼的獠牙,好像要直撲餘樂身上,不過幸好被陸嘉言給牽製住了,餘樂還是因此而大嚇一跳,麵色發青,雙眼發直。
現在大叔的注意力全在餘樂的身上,是個反擊的好機會。
沉著一張臉,陸嘉言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把大叔的肚子,然後一個反手將他給從後背擒住了,讓他沒有法抗的能力。
後來,警車的鳴笛聲響起了起來,帶走了所有人。
陸嘉言跟餘樂在警局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口錄,到離開那會,天色都有些暗沉了,好像有誰給天空蒙上了一層厚紗。
站在餘樂的麵前,陸嘉言緩緩的蹲下了身子,他對餘樂露出從來不曾有過的溫和笑意:“你丟了,你家人沒有報警嗎?”
餘樂抿嘴搖頭,並沒有明確表達是沒有,或是不知道的意思,在他的臉上,隻有一張後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