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言背著餘歡點燃了一根香煙,但是嘴巴還沒有吸兩口便又給掐滅了,眸光再看向餘歡時,有些黯然。
“我們談談吧,關於我們,也關於寶寶。”陸嘉言吐出一句相當現實的話,他嚴肅的表情透著他的在乎。
餘歡愣住了,一臉的局促不安,心底不禁為自己捏了把汗。
談及餘樂,他是知道了些什麼嗎?思索間,餘歡的手心滲出了熱汗,沾濕了手機。
喘息未定,餘歡在忐忑中將思緒拉回了現實,她不敢直視陸嘉言,但是餘光卻很明顯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目光熾熱如火焰,不斷在周圍烘烤著她。
“有什麼好談的?我們不過就是再遇的熟悉陌生人而已,再說了,你除了是寶寶的救命恩人外,還有什麼關係?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很傻嗎?”
“哦?”陸嘉言突然挑眉,但隨後又緩輕的平複了下來。
他對餘歡不敬的話並沒有感到氣憤,或者惱怒,反而是出乎正常的掏出了手機,然後不慌不忙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就在餘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陸嘉言冷徹的聲音響了起來,盡是一股吩咐的語氣,絲毫不拖遝。
“把我辦公室壓在筆記本底下的一份文件給我送到錦園,立刻馬上。”簡單利落,又充滿著犀利的言辭落下,陸嘉言將手機放下,然後對著餘歡一句輕聲道:“我會讓你清楚我們之間該談的問題。”
“哈?”餘歡皺眉,滿腹狐疑。
在等待的時間裏,陸嘉言讓錦園的傭人弄了一份適合暖胃的紅棗山藥粥給餘歡。
因為在意,他一直都記得餘歡有輕微的胃痛,以及上次暈倒送她到醫院時醫生說的那番話。
餘歡本身就有些體寒跟體虛,加上分娩時的一些情況,她可謂是落下了一些病根子。
陸嘉言放下大男子身段,親手將粥端到餘歡麵前:“中午到現在你還沒有進過食,我讓人給你煮了熱粥。”
陸嘉言輕言細語的在明目張膽的關心餘歡,讓餘歡一下子有些受寵若驚。
餘歡怔了怔,正想伸手接過他好意的時候,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反而自顧自的舀起了一瓢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樣子溫柔的十分慈祥。
差些讓餘歡對眼前人有了錯亂的認識。
大概是覺得粥經過他悉心的吹弄後有了一定的涼意,他遞到了餘歡的麵前:“已經不燙了,張口。”
他主動喂食的動作,輕柔中帶著幾分的僵硬,姿勢看起來有些別扭,不難讓人猜測他是第一次如此的平易近人。
這樣的他難免會引起軒然大波,畢竟他是個公眾人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在外界的傳聞又多,多數都是以冷血無情為主。
這樣一個高冷、目中無人的人又會被誰想到他也有外冷內熱的一麵呢?
當然,此刻的餘歡也被嚇到了。
瞠目結舌的樣子有些花容失色。
麵對著眼前一瓢根承載的熱粥,餘歡不知所措,是該張口,又或者是拒絕,仿佛擺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而沉重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