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嫻默默移開目光，以免別人察覺到她的異樣。
趙老先生沉聲詢問道：“你們這之中有誰可以做主？”
曲韻低聲下氣地問道：“本來是淩主任，但是他今天突然生病請假，就變成了我，您有什麼吩咐？”
“比賽規則沒有出問題吧？”趙老先生眼中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試探，曲韻心下一驚，誤以為是路南莘在裏麵說了什麼話，趕緊推卸責任：“淩主任正在管這方麵，我可能不太清楚。”
趙老先生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曲韻望著他的眼，冷靜地回答：“比賽一切如常，沒有出現中斷和惡意競爭的情況。”
“記住你現在這句話。”警告完她，趙老先生就看向了路南莘，轉眼態度就變得溫和，還把名片遞給了她：“路南莘，這是我的電話，有需要給我打。”
他繼續坐了一會兒，視線飄到了易泓身上，神情變得複雜：“易泓表現得剛剛及格而已，現在你是手語翻譯員，你得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如果不相信它，你就別做這一行。”
易泓臉色一白，低著頭不吭聲，可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服氣的。
趙老先生沒坐多久，就讓司機帶他離開了，路南莘來到曲韻身邊，低聲說：“雖然我沒有及時趕到，但萬幸我的運氣一向好，還能在路上遇見你們請來的賓客。”
曲韻察覺到威脅，嚴肅地問道：“南莘，你有在他麵前說什麼嗎？”
“你認為我說了什麼？”路南莘笑眯眯地看著她，似乎沒有一點心機，每次她都是以這樣人畜無害的模樣糊弄過關，讓人無可奈何。
曲韻突兀地笑了一下：“南莘，把電話好好保存起來，不要弄丟了。”
“丟不掉的，我已經記在心中，我隨時都會翻出來念叨幾句。”她眼下之意是雖然目前不會告狀，但難保以後不會……
曲韻煞有介事地強調：“為了盡量保證比賽結果不被這位趙老先生影響，我希望你能暫時忘記這件事。”
路南莘隻歪頭笑，笑到曲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盛昱把她拉到一邊，好奇地說：“我昨天托了老趙幫你一把，按理說以他的脾氣應該不會答應的，但我沒有想到他這回大變模樣。”
路南莘笑道：“大概，他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會對我不同吧！”
“老趙不是這種人，我最開始幫你說好話，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路南莘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咧了一下嘴：“盛老師，下班後和我一起出去吃西餐。”
“不等下班了，省得煮熟的鴨子都飛走，我們現在就去。”盛昱找了個借口，開車把路南帶走。
見他們都走了，曲韻才鬆了口氣。
大家都安靜如雞，但是眼神各有異色。
曲韻歎氣：“大家以後都克製自己的情緒，現在她上麵是真有人在罩著了，個性令人討厭和抵觸的她，運氣是多麼的好啊！”
大家這才小聲地議論起來。
西餐廳裏，路南莘坐下之後，就招來了服務員：“兩份牛排，七分熟的，還有兩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