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吳天晴,與其說不解,還不如說拿她沒轍。到底要怎麼做,到底應該怎麼做,吳天晴才算滿意呢?算了,才難得管,隨她去吧。
天已經完全亮了,又回到了這條熟悉的地方。在連接外麵與家的小胡同,地麵上滿是落葉。也許是昨天刮了大風,滿地的落葉,踩在上麵喳喳作響。冬日的景色,看起來有一份淒涼的感覺。光禿禿的樹枝上,還掛著些許未凋落的枯葉。
吳天晴單獨的走在路上,偶爾落下幾片樹葉,淒涼的景色點綴著她單薄的背影。看起來是有一份淒美,但是又不是那麼的明顯,如果能和我一起走著就好了。
風吹在樹枝上沙沙作響,還在發愣的我不經意間打了個噴嚏,還是快回去吧!
家住三樓,當我走到二樓樓道的時候,發現吳天晴正看著我來的方向,站在家門口。冷笑了一聲,沒有鑰匙吧!看著吳天晴死氣沉沉的臉,然後再想想剛才吳天晴的傲人的樣子,心裏不知不覺的痛快了許多,看來,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我自信滿滿的走到門口,吳天晴自覺的退後了一步。當我把手插到口袋的時候,我猛地拍了大腿,然後望著門發呆。
吳天晴在後麵看著著急了,還是冷冰冰的語氣說:“開門啊!”
其實我拍大腿是有原因的,我的鑰匙也....和吳天晴的行李在一起。出門到上海的時候,自己沒有帶什麼東西。吳天晴的行李箱空位很多,所以我的東西也一起塞裏麵了。本來鑰匙是在身上的,可是由於鑰匙放在口袋裏憋著難受,所以也就一起放吳天晴的行李箱裏麵了。
自信感瞬間就沒有了,回頭傻笑著說:“鑰匙,在你的行李箱裏呢!”
吳天晴表情說不出的冷,什麼都沒說,把我擠開開始拍門。老爸也許還在睡覺,所以一會沒有開,可是吳天晴連續拍了幾分鍾,屋裏依舊沒動靜,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門口的垃圾袋。
於是提示吳天晴:“別拍了,你看看你旁邊。”
吳天晴不滿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再看了看我指的地方,馬上就頓住了。我和吳天晴都知道,老爸出門前有個習慣,會把家裏的垃圾袋,放在樓道口會有人清理。這次,樓道口正放著一個垃圾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的,但是可以肯定,老爸沒在家。
吳天晴出於無奈,態度稍微平和了一點說:“給他打電話吧。”
“手機不是在你那裏嗎?”
聽見我的提示,吳天晴又不樂意了,真不知道她那裏來的脾氣。吳天晴拿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就聽見一段音樂。這段音樂再也熟悉不過了,沒電,自動關機了。
吳天晴看著漆黑的屏幕,一氣之下將手機直接往我這邊丟。還好我接住了,不然絕對掉地下。對於她這種沒禮貌,早就習慣了,沒說什麼,其實是說了也沒用。
沒想到,運氣會如此之差。兩個人就在家門口卻不能進去,這種感覺真是倍兒爽!此時此刻,我隻想起一個人。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那個人算是我小時候的青梅。其實我真的是不願意去找她求助,現在想起來,我們之間小時候幹過太多尬事了。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感覺,對方也許沒有覺得什麼。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直接的來往了,但在網絡上還是保持著聯係。不過也是不得已,不可能就這樣站在這挨凍吧。
“去飄那裏吧。”我對吳天晴說。
或許吳天晴也和我一樣,想到了要去飄那裏,所以我倆不約而同的往下麵走。我所說的“飄”就我的青梅。她的全名叫符小飄,吳天晴一直都叫她飄,好聽又親切,所以現在還是一樣。她家就住在小區院子裏不遠的地方。之所以會想到去她那裏,是因為她家是做早點的,會賣一些包子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