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個陌生的環境,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哪了。可是,羅盈又偏偏不說話,就算是陌生人也不用這樣,好歹給指個路吧?初中生的脾氣就是古怪。
羅盈沒有說話,而是直徑走上了小區二棟的樓梯。我就不跟著上去了,反正她遲早是要去醫院的,幹脆就等著吧,看你到底要幹嘛。
隻過了一會,她便下來了。下來後,她依然保持著那種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隻是剛剛手中的那些書本不見了。下來後她轉身看著這棟陳舊的居民樓發呆,我沒事問了句:“你家?”
“已經不是了。”羅盈輕聲說。
這句話感覺有點不一般,不是了?於是再次問道:“什麼不是了?”
羅盈好像知道了自己說漏嘴了什麼,於是再次轉過身,自己繼續走了,還留下一句話:“沒什麼。”
真是搞不懂,話說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算了,不管。就這樣,跟著他走,然後回到了易俗河醫院。母親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我也不想一直在這尷尬,於是找了個家裏還有事的理由告辭。
臨走前,母親讓羅盈送我一段。羅盈很聽話的答應了,然後跟著我走出了病房。不過對於她,就算是妹妹,我實在不想再和她有什麼話說了。奇怪的人,說著奇怪的話,做著奇怪的事。
電梯們開了,我便說:“行了,你先回去吧。”
羅盈也沒多說什麼,掉頭走了。於是我有乘地鐵,轉公交,回到了家裏。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找老爸問個明白,再加上剛剛受了一肚子氣。真不知道老爸到底搞得什麼名堂,為什麼自己去過了還要瞞著我。
打開門,吳天晴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習慣,喜歡趴在沙發上看電視。冬天的話,就裹著被子趴在沙發上。見我回來了,便坐起來問:“怎麼樣?”
我現在正是一肚子氣,坐到吳天晴的旁邊就抱怨:“真是的,那個奇怪的人。”
吳天晴焦急的問:“怎麼?你母親她怎麼了?”
“不是啦,是母親的寶貝女兒。母親她的話,沒什麼問題。病情已經好很多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就是那個丫頭,一點禮貌也沒有,弄的我煩死了。”
吳天晴關係的問:“母親的女兒?她又怎麼了?”
我實在是不願意回憶起,於是繞過話題問:“老爸呢?”
“哦,剛剛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出門了。”
現在吳天晴說的話我已經信了,說老爸奇怪,能不奇怪嗎?不過我沒有跟吳天晴說,擔心她又瞎想些什麼。於是問:“餓死了,怎麼沒做飯?”
吳天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死死地盯著我說:“喂,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保姆?”
這丫頭嚇得我趕緊道歉:“對對不起,隻是有點餓了。”
“你還知道餓?我都快餓死了你知道嗎?你怎麼還不去做飯?”
反被吳天晴逼迫了,誰說男的就不能撒嬌了?於是我摸著吳天晴的頭說:“好妹妹,我真的很累。而且現在饑寒交迫,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貌似這招挺管用的,吳天晴變成了一般的態度問:“你要我怎麼安慰你?”
“就去做個飯啦!”
“好啊!”吳天晴說。
我心情大好,於是收回了手,等待著吳天晴起立。可是,她就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我奇怪的問:“怎麼還不去呢?”
吳天晴黑著額頭說:“一會就去,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得給我死一次!”
“嗬嗬。”
我無表情的笑著,汗毛直立,背脊骨發涼。然後起身拿出手機:“我先回去跟老爸打個電話,你繼續看電視吧。”
正想夾著尾巴逃走,可剛轉身就被吳天晴拉住了衣領。